“我这里给你们三言,只要做到,保你们在北部分坊无忧!”
此时众人竖了耳朵,只等驸马之言。只恨没有纸笔要不然直接记了,好好钻研,这可是保命之法,如何不重视?
“不要断了别人念想希望,断了别人念想希望,兔子急了却还咬人。”
众官二看了陈方,这句在理。逼人狗急跳墙,这种蠢事以后切莫去做,众官二牢记于心。尤其那帮邢徒狠人,更不能逼。
“剑有两刃,要守的住限度,于人于己皆是如此,去了子午岭,再不是长安,你们守不住限度,出了事情,不会有人为你们擦屁股。”
众官二这句却有些听不懂了,这些人平日里却是潇洒惯了,哪里会知道规矩。不过听着驸马话,却是高深,此时只能记了,回去找人询问,或者聚了伙伴,好好研究。
“他们虽是邢徒,却也是人,其中不乏顽劣不堪之人,却大部分可以管束。以人待之,顽劣之徒,可杀!”
陈方只说三句,却不多言。
一场送行宴,吃的草草,众人散了,结伴而归,却都心思沉重。
有人相约,都应了,却是去研究驸马话语。
陈方走出,外面天色已经很晚,王奋站了旁边,跪在陈方面前。
“你倒是聪明!”
王奋赶紧叩头,却不知道驸马这句是褒是贬。
此时驸马不多话,王奋却也不敢细问,驸马不想说,他如何我不敢乱问。
“和我走走,以后子午岭分坊,你为分坊主,重任在肩,却要挑的动。”
“王奋怕耽误了驸马爷事情!”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懂得,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按我说的做就好。”
“是,王奋全听驸马的话。”
这一次却是详谈,和王奋走过荷塘,走过坊间道路,直送到坊中大门。
一路走一路说,王奋记下驸马每一个字。
等离了工坊,坐了马车,王奋才拍了自己大腿。
“驸马爷就是高明,虽然有些效章少府之谋,却比其高明许多。”
陈方回了院中,北部分坊之事此时却算了了,王奋是聪明人,只要还有心性,就不会出了乱子。
若这简单事还做不好,只能自己去了子午岭下受苦了。
院中义阳看他,陈方拉了回房,坐在榻边,义阳继续看他。
“有什么就说!”
“对王奋说了什么?”
“教他如何管理那些邢徒。”
“如何管理?”
“真想听?”
“我挺好奇,看看你到底如何管那些人。”
“困了,明日再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却是陈方亲自带了义阳送行,此时陛下差了护军护送,还有狱吏帮忙。一帮官二也骑了高头大马,身后浩浩荡荡邢徒队伍,直往子午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