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许梦哽咽吼道。
秦臻完全听从号令,一步三回头的抱歉“我现在就出去,滚出去,对不起,我该死,你别哭,冷静,别在哭了,一伙眼睛肿了,还要在等一天才能见阿姨。”
这混蛋,这是道歉还是威胁啊!边想着刚刚的屈辱,边放声大哭,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放声的大哭了,多少个夜晚躲在被子里都是压抑的无声哭泣。
客厅的人不停的来回走动,懊恼非常,之前火车上看到她哭就决定此身绝不让她落泪悲伤,还有那第一晚见她时在寒风细雨中微微抽搐的凄楚背影,给人强烈的保护欲,一个他誓言保护的女孩,绝不让她落泪的女孩,今天却是给他欺负了痛苦流泪。以往他跟前女友们分手都果断潇洒的转身天涯,那些的眼泪都是丢弃脑后漠然视之,现在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不羁少年。
许梦自从懂事以来就没有这么嚎啕大哭了,哭了许久,才哭累了心,哭干了泪,哭肿了眼,才缓缓止住了悲痛。
她躲进了主卧洗手间洗脸冷静,看着镜子里哭的变形的脸,才烦躁的拍打着水花,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左脸才恢复了许多,今天又两个大肿桃,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妈妈啊。“啊!”一声哀嚎响彻洗手间,悲切绕梁久久不散。
“许梦许梦,在里面吗?还好吗?”秦臻明知故问,实在是那声哀嚎让他后怕,旋风之速冲到洗手间门前,担心的敲了敲门问道。
“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滚,我滚,我这就滚!”秦臻当然不可能离远,只是躲在门外的绿植墙边,竖着耳朵听着,不放过里面任何一个声音。
许梦坐在马桶上清理大脑中的思路。为什么会这样,记忆回到了她坐在地上趴着床边看着他的脸,为什么她会鬼使神差的偷窥人家,为什么她会情不自禁的偷摸人家!如果不看人家,不进去房间的话,哪有后面的羞辱。这样叫她怎么面对他,人家还和闫寒是一个寝室的,而且还是最好的兄弟,完了完了。如果闫寒知道了她不仅住他小叔家,还偷摸人家,还差点差点……怎么办啊!现下被她哭着糊弄过去,但日后细想难保不会追究她错在先。
许梦捶胸顿足、哀怨难解之时,秦臻的一句话挽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