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玄宁:“那就去催催才好!都是苦命的人,互相体谅些!”
“是,清柯明白,妈妈心肠真好!”
于玄宁笑了,眼睛看不出深意,“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人活一世,也何必没有这样栖居于人下的命运呢!”
“清柯受教!”清柯是于玄宁身边最信任的人,此人处事稳重,考虑周全,管教着君怜阁一众丫鬟,相当于这君怜阁的管家。
于玄宁两人走去君怜阁主殿,楼上,于玄宁望着,台上的舞台一片冷清,青楼本就做的是夜间的生意,赚的是那些夜间酒肉生意的钱,这白天,自是少有人光顾。
“为何妈妈站在这里?”清柯不解,舞台上寂静无声,只有搬冰的小厮走来走去,以及打扫丫鬟。妈妈站在这里望着什么?
“还记得,当年我流落到这里,还是上一任妈妈接济的我,如今倒也是物是人非了!”于玄宁有点感伤,想到从前自己经历的种种,心里难免不好过。
清柯:“妈妈莫要想那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早就该看开点!”
“可有些事,却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忘也忘不去呢!”于玄宁的思绪飘到了远方,自己被婆家赶出家门,爱自己的丈夫站在自己的娘面前,丝毫没有阻止的意味,就这样,看着于玄宁大喊着,哭着,任凭仆人将她拉走,曾经爱她的丈夫在封建世俗的眼光下,把一个弱女子赶出家门,受尽白眼。
于玄宁看着那街上的人异样的眼光,还有人向她身上扔臭鸡蛋,扔烂菜叶,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于玄宁跪倒在地上,披着凌乱的头发,看着灰暗的天空,扪心自问,她一女子做错了什么,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自己才华横溢有错吗?一个女人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就是因为没有传宗接代,倒是那说的再响亮的誓言,在这世俗的面前,化为了泡影,如此不堪重负,还叫的什么誓言?苍天不开眼,如此对我,我定要活出自己的人生来,与这世俗较量一番!
于是,于玄宁流落到了青楼,这本是于玄宁有意为之,在得到妈妈的青睐后,便担当了这青楼才女的名号,于玄宁挂牌窗上,以诗见客,不少寻欢作乐的被这吸引,成为于玄宁的座上宾。于玄宁当时艳名在外,倒是叫夫家好一番丢脸。
那夫家扬言与这于玄宁无任何关系,尽力撇清,当时于玄宁清楚的记得清柯问了这样一句,:“宁姑娘,要去惩惩他们吗?”
于玄宁摇了摇头,笑着说:“何必多此一举,就让他们闹腾吧,以后我也到落了个清净!”
当初如此绝情,蓦然回首间,竟是想想都心痛呢!
清柯提醒说道:“妈妈,这厅内太热,咱还是回屋去吧!”
于玄宁看着自己已被汗打湿的帕子,“回去吧!还真真是热的头晕!”
清柯搀着于玄宁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