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月低下头。

如皎洁的月光，静静照耀着那张银行卡。

他办到了...

这真的是那个两天前，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回家啃老的男人么？

“你...”

云如月抬起了头。

面前，却是门户洞开，座位空空如也。除了门口还规规矩矩地站着王炎，那李长生，竟然消失了。

“云姐，他走了。”

王炎低声道。

他的心中，倒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既然李长生只谈了一两分钟的话，那看来不会是与云如月多熟的一个人。

那么，今晚要不要邀请云如月吃些什么呢？

他居然有些雀跃了。

“我知道。”

云如月面色晦暗，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两手支撑在下巴上，睫毛微垂，似乎是出了神。

对啊...两天之前，自己在李长生家里，对他爷爷说的那些话，恐怕是真正地伤害了他。

今天，一句话都不肯对我多说，放下银行卡就走。如此这般的行为，是在告诉我，不会原谅我吗...

“小王...”

云如月摇头，冷笑一声，对他说道。

王炎立刻一脸欣喜地跑进来。

“你负责去打听刚才那位客户的消息，接着去靠近他。他，是我们星辰银行的潜在大客户。一定要把他挖到我们这！”

云如月沉声道。

“我？”王炎傻眼了，扭扭捏捏道，“我和他...和他有点不愉快。”

你以为我和他没有吗...

云如月苦笑，不过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抚摸着自己的那件风衣，在男人的家里待了一晚上，却没有一丁点弄旧弄破的迹象：“这才是考验我们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业务能力李先生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只要扭转他对我们的印象就行。”

顿了一下，云如月继续道：“我决定了，在拿下李长生这个客户前，咱们天天加班吃外卖。”

王炎的心脏瞬间跌到谷底。

...

“爷爷，我回来了。”

李长生跨进家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家中无人，也未开灯，显得略有些阴暗，可李长生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字条。

“爷爷去钓鱼了，中午的饭菜都在冰箱里？”

早上的时候，李长生和李八一聊了一下，就说自己已经向几个朋友先借了几万，同时请云如月吃了餐饭，虽然十七万还不齐，但挺过春节不成问题。

李八一虽然将信将疑...毕竟哪个朋友会这么好心，过年前还借钱呐。

但无论如何，能好好地过个新年，老人家也非常高兴，这不，一大清早地就拿着自己的钓竿出门去了。

“爷爷的饭菜...”

李长生走到冰箱门前，打开。

下一秒，李长生就关上了。

蔬菜，青椒，胡萝卜...

想一想，李长生都一阵激灵。

老人家嘛，总想让孩子多吃些青菜...可是，李长生真地觉得没胃口啊。

“不管了...晚上爷爷回来，就和他说自己没看到那张字条，不知道冰箱里有菜。”

打定主意，李长生把字条塞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权当做那字条被风吹走了。

“——叮，您有一条新消息。”

忽然，口袋里手机振动起来，李长生拿起一看，竟然是万界拍卖会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