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常诚就赶到体育中心理论课教室,占了个好位置。今天第一节课很重要,讲授“教学及教练指导”。八点半前学员们陆陆续续都进了教室。八点半整时,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进到教室,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中年男人径直走上讲台,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讲台上,让后面对大家鞠了一躬:“米尼桑,空尼七哇。”
正当大家一头雾水时,那女孩赶紧跟上讲台,翻译道:“大家好。”
日本男人又讲了一通,女孩紧跟着翻译:“我是中田部城,来自日本的足球教练员讲师,后面的课程由我来进行讲授。谢谢大家。”日本人讲完后又鞠了一躬。搞得大家连忙站了起来鞠躬还礼,我泱泱大国毕竟是礼仪之邦嘛。
“这小日本这么客气啊。”
“小日本就是这样,没事就喜欢鞠躬玩。”角落里一阵窃窃私议。
介绍完后,日本人中田部城也开始了他的授课。
“什么是教练员?什么是教练指导。先回答这两个问题再来探讨下面的问题。”年轻的女翻译尽责的把中田激情四射讲得长篇大论简单翻译成两三句话。
日本人不满意了,盯着女翻译又是通叽里呱啦。女翻译连连点头,还连嗨了几声。日本人中田才满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女翻译再把刚才讲内容得翻译一下。女翻译吞了吞口水:“中田先生想问一下大家,教练员在你们的眼里是做什么的,你们所认为的教练指导是什么样的?中田先生希望大家踊跃发言和讨论。之后再来讨论教学和训练。”
学员们开始自行讨论,最后众人的回答基本一致,教练员是教授球员知识的。教练指导是指导球员练习的。中田兴奋得叫了声呦西。又开始长篇大论。讲述教练指导的目的,讲述了训练流程,以及有效的指导程序。直到下课时间到,中田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他的授课。
这一节课下来。学员们头有些疼,主要原因是这翻译和日本人有点不搭。日本人讲得天花乱坠,学员们听得云里雾里。估计这女翻译不懂球,只是个临时工。常诚倒是因为提前自学过,还能有点头绪。他到觉得这日本人教学不太像日本人的风格,他印象中的日本人教学应该是老师说的就是对的,学生不允许反驳,是一种上讲下听的模式。而这位日本人中田偏向于美式教学,鼓励学员们讨论,思考和提出疑问。不管什么形式的教学,常诚都觉得这个日本人中田水平挺高。深入浅出的讲解了教练员应该如何教学,如何指导,训练的目的等等基本知识。虽然这一节课只是一个大纲式的教学,但也能让常诚十分期待后面的课程了。
接着是实践课,大家都来到训练场,进行一对一突进进攻,二对二进攻,一对一进攻演练。这一方面常诚略差,毕竟是踢野球出来的,不比专业运动员。他用尽十二分力气才勉强跟上其他人的节奏。只是常诚没想到他用尽十二分力气完成训练倒成了中田眼里的一个标杆,勤奋,专注的标杆。
中午很快就过去了,下节课是“影响比赛因素战术”。有关战术的课常诚非常在意,只是想到那个美女翻译就有些头疼。旁边的几位学员也有相同的担忧。等到下午两点时,日本人中田准时的步入教室,后面跟着的不是那个美女翻译了,而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中田叽里呱啦对着那人说了一堆,那人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姓胡,应中田先生之约来帮他翻译一下。”
“哇,是胡指导咧,他在日本带过队的。他来翻译?这下有福了。”底下有认识胡翻译的学员,常诚听到心里暗想,这下好了,有个专业翻译了。不过听那个学员的口气,这老胡好像还是个牛人?
换了翻译后,课程上得很流畅,中田口诺悬河,老胡字字精准,学员们如痴如醉。两小时的课转瞬间就结束了,所有人都意犹未尽的坐在一起继续讨论着。
常诚收起笔记,并未参与讨论。而是出了教室,给周朝阳打了个电话。
“周指导,我看到您发的短信了,您找我?”
“是的,想到你可能在上课,就没打电话,给你发了个短信。”周朝阳顿了顿,继续说道:“中田日本优秀的青训教练,你好好听他讲,这两天课程里会讲一些日本青训的思维方式和方法。你要仔细听,仔细记下来。”
“当然会的,他讲的的确不错,只是上午那个翻译有点坑,下午换了个胡指导帮忙翻译。”
“我知道,老胡在日本待了差不多七八年了,最近才会来。他的水平也不错。好了,不多说了,休息一会去上课吧。”
“好的,周指导。”常诚有些奇怪周朝阳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后面又是实践课,进行“墙式及渗透性向前传球”。
嘭嘭嘭,踢球的声音不断响起,中田和老胡在场上不停的呼喝着。常诚虽然基本技术略差一些,但意识却比其他学员有些僵化的意识要强,不管是撞墙配合,还是渗透传球,都有出人意料的想法。惹得中田对他是另眼相看,总是把他提溜出来进行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