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阿犬有点头大,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桶狭间能肆无忌弹行事的恶鬼,现在她要考虑的事不只有恩仇,也有更多的,例如信晴那位刚刚出生的庶长女。
如果真的把德川家得罪了,那真的会令织田家变得四面皆敌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这种干话谁都会说,但问题是如果来的敌人都如武田信玄这一种,例如北条家上衫家,那阿犬认为即使织田家中再追加两个阿犬和一个信长,也绝对是输定。
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没有人不明白,阿犬在上村已亲身体验过,什么叫一群殴你一个,一个单挑一群。这种自大,让她付出一只左手的代价。
让她先留下来吧。阿犬摆手道。
信长点头向林秀贞示意就这么处理,然后这一次公开的闹剧,就暂时到此为止,被召集起来的中下级武士,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郡上幡城跟竹岐阜只有半天的路程,但阿犬还是打算在岐阜住一夜才回去,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住到岐阜城里,而是在城下町的一处长屋之中,这本来是信晴在岐阜的临时住所,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回来美浓,所以最近都只有阿犬在用。
阿犬拉开了门,发现在室内不只有竹中重治和望月两人在等着,还有刚刚才被她留下来的井伊直虎。
只不过这一位女地头这时仍是土下座的姿态,脸更是没有抬起来半点,依旧是一副我已怀有死志的模样。
跪了一天还要再跪吗?阿犬撇了撇嘴。
在下是犯错了。
哈哈哈
阿犬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令在场的另外三人都感到了寒意,一点都不像是高兴,而是一种嘲笑。
良久,阿犬的笑声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是的,妳错了,妳错在没有投降武田家。
本来想要回话的井伊直虎愣住,她不明白阿犬所说的投降到底是在村上合战时,还是在井伊谷城的时候
想死吗?
在下必得一死。
阿犬叹了气,望向竹中重治,意思就是思想工作还未做好吗的责问。
老实说,阿犬大部份时间都看不起这个时代的人,一句为了家族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这绝对是把个人的意志完全抹杀掉,把可以多姿多彩的成长,变得单调无趣。
如果剑术武术都是这么搞,那就不可能会出现剑圣,如果一个国家这么搞,那到最后只会被人欺负到底。
一成不变,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是眨义。尊重个人自由地发展,才是阿犬最为认可信长的地方,也是她那么努力维持织田家的原因。
主公,事情有点变化。竹中重治用手中的折扇搔了一下脸,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怎了?是不愿意,还是真想死啊?阿犬皱起了眉头。
都不是,是井伊大人的家人在井伊大人出战村上合战之前,都全数送到滨松城去了
阿犬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感慨地说道:这狸猫真毒,啧啧。
但也不是不可以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只需要主公做出一点改变。竹中重治一脸认真地说道。
喔?阿犬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