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山县昌景大叫。
武田军的最前排就是重装的骑马队,是赤备之中最精锐的部份。与信长一样,武田胜赖同样想要一战完结这场合战。
近千的重骑兵起动。
冲过去!
马蹄踏在那浅浅的河川上,如信长和竹中重治本来的预期那般,缓减了他们的速度,可是却没有阻止他们的冲锋。
冲上去!
马蹄踏在那临时建构的斜坡上,正如信长和竹中重治的想像那样,进一步削减了他们的速度,但是仍没有停下他们的前进。
不是万马奔腾,但胜似万马奔腾!
在武田军先锋队的面前是防马栏,最后的一道屏障,被信长和竹中重治都寄以厚望的建构。
然而
漆山那山坡也没能阻挡住犬备,设乐原的这一段布置又怎可能阻挡赤备呢?
杀啊!
杀光织田军!
为信玄公报仇!
如果仅是一条河一段斜坡一道防马栏,当然是无法那些骑着马冲锋向前的武田军。可是阵地的这些布置,并不是为了阻挡武田军的,而是为了缓减他们的速度,为了给第一阵有可以反应时间
射击!阿犬下达了命令。
啪啪啪!
火光枪响nn。
无情的热武器走进战场,将威力打到那些慢了下来如靶子一样的武田赤备身上!
啊呀!
冲破它!
上!
一朵朵红花,违反了季节的常态,在设乐原的半空中盛开,在争艳斗丽,似要把旁边山间的红叶比下去一样。
美景。
可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音乐,刺耳而整齐的太鼓声,沉痛却不一的和唱,并没有为这场景色加分,那不是溅到身上的花瓣似火焰一样。
杀啊
没有退路,只有冲击!
让人窒息的战场。
第一次那么接近第一线战场的江马时政咬着牙,忍住后退的冲动。他见过血,很久之前就见过,血是武士的教育之一。他知道血是红色的,是温热的。
可是,江马时政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血还是滚烫的!
烫人的热血,冒出白烟,即使是s的一方也吃不消了太多太快,那不要命的冲击,没一条防线可以挡住。
退到二阵!阿犬下令。
可是还可以江马时政愣了一下。
这是命令!阿犬头也没回,拔出了后背的大太刀,太郎太刀。
空间已经换不来时间,燧发铁炮射击速度很快,可是阿犬手中的数量只有二百不到,而设乐原的战线却足够近五百赤备墙式冲锋,其他都是信长那些一分钟才射一发的铁炮
是是是!
阿犬双手握刀,守第一阵与第二阵之间,身边是前田庆次郎,身后是一群手持太刀的武士。有的是阿犬的家臣,有的是织田家的武士,也有德川家的武士,他们的作用如同殿后,是为了让第二阵的铁炮可以完成整备的后手。
不只是阿犬,这时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地看向那些赤备。击穿了第一阵的防守线,不知道是具足的红色还是身上的血。
受到铁炮和防马栏的洗礼,不少马死了,也有武士被抛下马,亦有被射杀的,但没死成的都没有停下。即使腿折了,他们还想要站起来向前杀敌
铁炮不再开火,别动队没有上前,那些赤备推开同伴的尸体,再次向着阿犬冲过去,他们要冲击第二阵。
冲上去就是胜利!
阿犬看向那个大叫的武士,他的肚子有着一个大洞,明显是被铁炮打出来的。如果正常rn概就痛死了,就算没即时死去也是躺在地上等死。
胜利!
山县昌景。
一个矮子,即使看起来应该要死,但他还是没有死,生命力顽强得如不死的狂战士。然而,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把他拉起扶着的武士。
留一口气好不?肚子穿了个洞还大叫,真不怕血流得更快吗?
内藤昌丰。
肚没穿手没断,但他头上的头兜不见了,左眼紧闭着,一块恐布的铁片插在上方,焦黑的眼眶渗出红色的血,
哈,你这五十步笑百步的老家伙。
还有力气吗?
废话。
很好。
就算没有,也得去!
是啊
用剩余力气,去吧!
武田家互相扶持的老臣,手里握着打刀,迎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