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在飘。
风在吹。
阳光照在城上,留下黑色的影子。
今天是二十四气节里的中秋,渐渐凉了起来。
平常这种节日,阿犬都会吩咐下去准备好晚上赏月吃汤圆的事,更会亲自用柚皮为小孩做点灯笼,在小时候孤儿院里的院长就是那么做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这个习惯丢下,信正信晴几个小时候都有收到这样的玩具。
然而
今天的郡上幡城内一遍死寂。
在阿犬的面前是两个土下座的武士,和一个不断叩头,直到额上渗出的血染红了身下塌塌米的忍者。不过阿犬并没有让他停止,甚至闭上眼睛,当作视而不见。
主公。在一旁的竹中重治轻声提醒。
阿犬睁开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像寒冰。
再叩下去,望月大人就
死了没?
主公
不是问你!阿犬瞪了一眼竹中重治。
本来还想再说话的竹中重治吓得后退了一小步,更是立即低下头。第一次,他是第一次那么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出现在他的内心,甚至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由黄泉爬出来的怪物,一头满身都只带着杀意的怪物。
阿犬站了起来,走到了仍在叩头的望月吉栋身前
抬起头,望月吉栋!
望月吉栋抬起头,视线早就模糊了,左眼更是被染红了,只是这样的画面更像在地狱。
死亡。
会死,这样的感觉直接陷入他的思维内
我问你,死了吗?
骨碌。
口水吞进肚里。
可惜这不管用,恐惧和紧张并没有一并吞下,阿犬身上凝结如利剑一样的杀气将他完全笼罩住。
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窒息得想要撕开喉咙让空气直接灌进肺部。
死了吗?
望月吉栋在颤抖,他不敢再直视阿犬。作为一个忍者,他败给了来源自于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更是无法直视死亡
最后一次,死了吗?
阿犬弯下腰,手轻轻放到望月吉栋低下的头上。
粗糙并满是伤疤的手掌是柔软的,但同样充满了力量,彷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将这个忍者的头盖骨捏碎。
战死了
死了?
用力。
是是的,战死了。
很痛,痛得望月吉栋都想要吶喊,可是他不敢。
良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