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子盛?”听到夏兴颇为惊恐的声音,坐在上首的张津此时终于开口出声了。
“回州牧大人,刘磐此子可不容小觑,此然欲破南平城,还需仔细商议一番才是。”夏兴闻言立马换了一副凝重的面孔对张津说道。
“哦!刘磐此子吾也听说过,乃是刘表那厮的侄子,据说是镇守在长沙的。怎么?此子有甚过人之处不成?”
张津不管有事没事的时候只喜欢研究些道家经书,对于除了偶尔处理一番政事外,外事他基本上都不过问。所以对于刘磐,他的理解层面也就在与他是刘表的侄子。
“州牧大人有所不知,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刘表极为倚重的大将,率领荆州三大军中的长沙军驻守长沙,即使是面对江东孙氏也多有胜绩。而且之前荆南的动乱,也正是被此人平定。
从以往战绩来看,此人绝不简单,故此,吾等此战千万不可大意,否则悔之晚矣。”
夏兴听闻张津满不在意的语气,心中自是颇为着急,连忙对其说道。
“夏子盛,汝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虽说刘磐此人却是不简单,但吾等也不是吃素的,况且吾等比他们多了整整一万多大军,有何所惧。吾认为章繁所言之计颇为可行,可以一试。”
而夏兴说完之后,张津还没说话呢,和夏兴同在下首的一名虬髯壮汉便开口说道。而且语气中满是对夏兴的不屑。此人正是张津手下的另外一名大将,也是带兵攻下营道城的区景。
区景和夏兴两人虽然都是张津麾下大将,但是两人想来都不对付,这其中的原因和两人的出生有关。夏兴乃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出声,夏家虽然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出过几位都尉的地方豪族了。
而区景此人原本是在合浦郡为非作歹的山贼,但他可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大山贼。整个合浦郡的山贼基本上都是区景的人,说的简单点,区景合浦郡山贼的总瓢把子。
但区景此人也却非同一般,别的不说,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在十年前合浦、交趾、南海三郡太守纠集了近两万兵力,欲铲除区景这个为祸三郡的土贼头子。
可谁想区景凭借着手中万余未受过军事训练的山贼,就将这三郡的人马打的落花流水。若不是山贼们不听号令,只知道争抢兵器、盔甲和钱财的话,三郡的兵马能不能全部回去都不好说。
而在张津来到交州担任郡守之后,区景也认识到,凭他的能力,做山贼实在是太屈才了。随后便带领麾下投靠了张津,之后张津对区景也是颇为倚重。
但是时间一久,区景也发现了张津这人,素无威严,对属下十分放松。只要你不打扰他看经书,不要有大不敬之事,基本上不管你干什么,张津都是一句话没有。
区景见此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现在名义上区景是张津麾下的大将,但实际上,区景基本上就是自成一方势力,手下的兵马根本不听张津一句话。
而夏兴和区景两人同为交州大将,交州的兵马基本有六成都在这两人的手中,只是与强势的区景不同,夏兴一直都颇为拥护张津,从区景的角度来说,夏兴是处处都要和他做对的。
“州牧大人,吾等也觉得此计可行。”区景的话音一落,下方以其为首的众人立马窜出来说道。
“嗯······”张津见此不禁又犹豫起来,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总是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