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几人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心中却暗道不好,看来虽说刘磐书信上未表明凶手是何人,但刘表心中已经在怀疑他们了。
刘磐被刺杀一事非同小可,而且刚好发生在刘表病重后的,无论事件还是时间都十分敏感。除了傅巽等寥寥几人,无人敢在这时站出来,以免惹得一身骚。
所以刘表下了定论,众人自然是大大的赞同。
只不过这到苦了江陵县令等人,刘表被刺杀一事实在是棘手,就算是从蔡虎等人的尸体和身份中得知他们是蔡家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蔡家后在说。
······
会议结束后,回到书房的刘表再次大发雷霆,他没想到如今世家在荆州的影响力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知道傅巽与蔡家来往亲密,今天恐怕就算是他也要被骗了,不过此番之下,刘表也更加确定,刺杀刘磐之人必是蔡家。
“州牧大人,将军府从事李珪求见。”
回到书房后,刘表还在徒生闷气,忽然一名侍卫来到门外汇报道。
“让他进来吧。”刘表闻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朝侍卫点了点头。
“李珪拜见主公。”进入书房后李珪便对刘表稽首道。
“免礼,不知玉璋有何要事?”
对于李珪刘表还是印象颇深的,此人乃是襄阳地方寒门子弟,有学识、好辩术,刘表入主荆襄时,年逾三十的李珪前来投奔。
刘表见其颇有学识便任其为镇南将军府掾属,李珪兢兢业业十数年,去岁被刘表提为从事中郎。
而在原史之中,刘表病逝之后,荆州落入蔡家之手,蔡瑁与蔡氏等假立遗嘱,立刘琮为主。李珪大骂蔡瑁,后被蔡瑁令人斩杀。
“主公,方才厅堂之上有一言,珪不便明说,但必须说与主公知晓。”
“哦,玉璋请说。”刘表闻言好奇道。
李珪见此面露难色,片刻之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主公,珪认为磐公子此次被刺杀,十有九与蔡家脱离不了干系,并非如傅巽所言的是江东或士家所为。”
李珪话音落下刘表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开口问道:“玉璋何出此言?”
此时刘表也是明白了李珪头一句话的意思了,李珪乃是寒门子弟,而寒门与世家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是李珪方才在席上说出此言,必会有人说其是借刘磐被刺杀一事,挤压世家。与此同时他还会被以蔡家为首的世家盯上。
“主公,蔡瑁狼子野心,嫁女与琮公子,必是欲行不臣之事。况蔡瑁与曹操乃是同窗好友,私交甚密,恐其会引狼入室。”
“磐公子乃是我荆州砥柱,主公所倚重之人。待主公百年之后,磐公子便是蔡瑁眼中钉、肉中刺。故刺杀一事,蔡瑁讨不了干系。”
李珪闻言再次满脸坚定的说道。
“未想荆州竟还有如此直言忠谏之人。”刘表闻言大叹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