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惋惜地摇了摇头。
应芷离还想为芜月辩解:“可是那伤……”
祁公子讽刺地道:“蠢货,爷说了这么多,只说明了一点。吃过苦的人,对自己都狠。”
应芷离面色一白,“难道是她自己……”
祁公子朝着帘后拱手,转身离开。阴阳怪气地留下一句,“你可比不得她呢!”
蓦然一滴泪从她的脸庞划过,为这话,也为芜月。
这时候的芜月正在马车上,迅速地撕下内裙缠在自己脚上。
她不知道自己能瞒上多久,那个神秘男子一看就不简单。
听他们的话今夜的游湖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让这些贵公子自发地为他们打造噱头,却在私下里干着肮脏事儿。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整个邺城肯定不止这里一处吸引人的视线,隐藏在暗处的一定还有更多!
芜月掀开了帘子向外看去,吆喝的小贩、游玩的旅人、杂耍的街头艺人、围观的看客……
趁赶车人没注意,芜月蓦地从窗口跳了出去,引起周围的人惊呼。
落地的一瞬间她脸色一白,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额头上出现一排细密的汗珠,强忍着这一切的芜月一瘸一拐很快混进了人群中。
她不会武功,但身手敏捷,自幼习舞,加上童年的经历,穿街溜巷正是她所擅长的。
她知道这条街穿过拐两个弯就是这几个月征收物资的内务司库处。
到了这边几条街越来越偏,到最后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今夜赏灯节,所有人都在往城中心去。
芜月一路跌跌撞撞,先前梳理过一番的长发多了几分凌乱,脸色稍白,可她的眼神依旧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