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怪我没与你说清,芜月啊,咱们锦音阁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
可自从到了邺城,为何短短的时间就到了如今的高度?你以为这里面真的全凭你的一段曲子吗?”
“仅凭你,远远不够的啊!”
听了这些话,胸口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眼前的东西怎么就模糊了呢?
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是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芜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眨了下眼睛,泪水顺着脸庞划落。
她笑:“十二岁那年,我偷了块红茶酥,被当时的你抓住,你说‘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那之后,你带我去了锦音阁。
你让我习字,我不愿。你就用我喜爱的红茶酥诱我,一笔一划地教我练字。我学得快,你说你念我写……
你念‘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我写。
你念‘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我写。
你说‘人不求福,斯无祸。人不求利,斯无害’,我写!”
“你让我学的我都做到了!那你呢?!”
听着女孩绝望的嘶吼,大管事如鲠在喉,他恼怒道:“我也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芜月啊,你就偏要和祁公子做对吗?你知道祁公子身后的人是谁吗?他是……”
“他是谁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芜月厉声道。
“周管事,这就是你说的她会听劝?本公子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你们扯家常,不听话的人,要本公子说,还是杀了的好。”
大管事脸色一变,急切地说道:“听见了吗丫头,会没命的!为了一批死物,送去江州的东西也不差邺城这一些,何必把事闹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