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暗碧色粗纹外衫的姑娘走过她二人那,向其屈身,言道:“柳氏请二位姐姐安。”
她话音刚落,李文懿便言:“呦,这是哪家的妹妹,我竟从未见过。柳氏?你可曾听过?”文懿转头问陈容词。
“嗬,许是小门小户出身,平常咱们设宴,许是不够格,来不了。”陈容词附和嘲讽道。
那柳氏一时不知如何,脸色渐红,羞了去。她父亲是向大家伙酬来的银子,才刚刚够自个儿来着京都,自己每日少吃一点节省下的余银,做了这一身衣服,所以更别提那她是否戴了耳坠、流苏等等了。
“她是小门小户,你们就很大门大户吗?”一约莫双八上下的姑娘穿着那藕粉流锦走来,一把把柳姑娘拽到身后,大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知道你面前这位是谁吗?胆敢这么放肆地跟她说话。”陈容词往李文懿身前挡了挡,仰起头言道。
“我管她是谁?你们这般欺负羞辱一个弱女子,就是你们的不该!”那姑娘先是对李文懿言道,后转头看向陈容词:“还有你,仰起头做甚?你以为仰起头高那么几分便能俯视我去?”那姑娘说话带刺,顿时噎的陈容词哑口无言。
身旁众秀女都不约而同的低声笑道,只因那姑娘身材修长,那陈容词却生得较矮,这样相较那姑娘便足足高了陈容词一寸半,又听她如此说,自是十分好笑。
陈容词正欲挥手掌掴那姑娘,却被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文懿挡了下来,只见那李文懿慢慢开口,言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肖家的小姐?”
李文懿此言一出,众人皆呆滞了一下,若说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除了那谢大将军,便是虽以年迈,却老当益壮的肖老元帅,所以现在他已乞骸骨,但他当年叱咤战场的风姿依旧被众人所歌颂,皇帝因他家战功赫赫,更是十分敬重。而他那宝贵的外孙女,肖妤灵,更是十分有名。不是才貌,而是因那耍刀弄枪的飒爽,肖家教女乃是豪放,那肖妤灵虽取了个温柔的名儿,但生性豪爽仗义,从小便喜欢摆弄棍棒,那武功自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