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敬你一杯,忘掉那些有的没的破事。”
“你不是说今夜不必多言么。”那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举了杯。
“举杯消愁愁更愁啊,不如我二人对着月色来场飞花令,就以月字为令,对不上的人就罚酒,如何?”
“不如何。”那人一口回绝。
“莫不是你们做面首的,都不善诗文?”江芜问。
“你说什么?”那人突然放下酒杯,江芜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一番话刺痛了内心。
“这位公子,你听我一句劝,既然你已经入了这一行,就不要自怨自艾。即便当初你不情愿,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啊!我可以不计较你消极待客,但日后换成他人,可就未必这么好说话了。其实像你这般姿色,即便是是做面首,他日也必将是最出众的那个。”
“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啊。我只字未言,你就全都知道了。”那人嘴角微微扬起,耐人寻味。
“同是天涯失意人,相逢自然好言劝。”
“姑娘能来此,必将出生高贵,又何谈失意?”
“无父母疼爱,无兄弟姊妹友恭,更无朋友相惜,虽生在高墙内,却命如草芥。这样的我,又怎么能不失意。”江芜想到从前在南周的日子,悲从心涌。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那人望着窗外渐渐深的夜,应景的说道。
“深拜楼西月,人散市声收。”
“渐入愁时节。”
“渐入愁时节。”
二人同时念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