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慧呐呐道:“那我走了,禅师静心修炼罢。”
素心禅师静默以对,净慧只当她应了。其实应不应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也没得到预料的回应。
她走到门外,却与从门口走进来的人相遇,僧衣素袍的少女穿着极为简单,一头乌发披散开来,在她肩头如同倾泻的银河。
净慧诧异不过一瞬,赵羲和张口,声音里还有因为跑得过快而带来的过快呼吸声:“哎呀,净慧师姐,总算赶上你了,你跑得可真快,我一出门你就没影了。”
刚才在素心禅师那里受的气让她习惯性地发泄了出来:“我又没让你出来找我,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按常理来说,此时赵羲和早就已经伤心的跑到一边哭去了。虽然今天她主动来跟自己说话已经不是常理的情况了,但正在气头上的净慧哪里会顾得上这个。
赵羲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极为关心的看着她:“刚才我看见净慧师姐没穿外衣就跑出来,心里很是担心。这样吧,净慧师姐把我这件外袍披上,再回去换一件好了。大冬天的,要是一时患上了风寒可就遭了。”
想不到她追出来竟是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更想不到自己一直欺压的小女孩竟成了此刻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净慧鼻子发酸,眼里的泪光收了收,仍然是涌出了泪,她哽咽着,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半天才说上一句:“从前,都是我错了。”
赵羲和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好像已经不记得那些痛苦。因为她始终挂着温和关心的笑,把披在净慧身上的外袍又拢了拢,似乎是怕她冷一样:“哎呀,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净慧师姐快回去吧。”
净慧愣了愣,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赵羲和立刻义愤填膺地道:“今天净原师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去告诉素心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