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精奢的房里,男子搂着女子的腰肢侧卧在贵妃榻上,女子支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手覆在男子的腰封上,衣扣松散,口脂迷乱,眼角勾情。
良久,沈尽酒摩挲着牡丹的背,叹道,“暮双……”
牡丹抬手虚虚掩住他的唇,淡声笑语,“嘘——我如今,可不是有名有姓的娇小姐……”
沈尽酒抬眼看她。
牡丹如玉指尖轻拂过他眼角,“唤我牡丹。”
沈尽酒皱起眉头,丹凤眼眉一斜,又成了那副嚣张乖戾的模样,“爷不管你叫什么,反正都得是我的人。”
牡丹闻声笑了开怀,从他身上下来,身子一转,坐在了一旁,又是那朵唱转了上海滩,惊艳了无数儿郎却不染分毫风月的牡丹花,媚意自骨生,风流自天成,“二爷说笑了,牡丹是清都门的……”
沈尽酒眯起眸子,“那我们刚才那般算什么?”
牡丹笑道,“我与二爷是旧相识了,您想念我的身子,牡丹自然乐意为您破个规矩……”
沈尽酒陡然沉了脸色。
牡丹那厢还在说着,“毕竟二爷容貌姣好,风华绝代,牡丹得与您一场欢嬉,是我这辈子也要铭刻在心的乐事……”
沈尽酒戾气横生,“你当爷是妓子?”
牡丹黛眉轻挑,“怎能如此说?您……也尝到甜头了不是?”
沈尽酒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牡丹垂下眼皮,不看他。
沈尽酒眸中黯黯沉沉变换半晌,丢下一句,“明早过来排戏。”转身摔上了门。
牡丹听着门被他砸出的声响,僵着一个姿势,静默。
良久,她弯下身子,头埋在膝上,呜咽出破碎的低泣。
——
沈尽酒才出了清都门,一兰衫青年便迎了上来,“二少,怎么样,可还满意?”
沈尽酒不语。
何昔莫见他脸色不好,奇道,“莫不是你不满意?”说罢又暗自喃喃,“不该啊,我在北平见过的那些个,可都不及这位……”
沈尽酒瞥他一眼,“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