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庭院里，一女子身着旧时云罗华裳，水袖摇曳，颦笑生情，眼眉缱绻。

沈尽酒静静瞧着牡丹演绎，眸色深深。

他从前从未看懂过戏曲唱笑，之前的许多年里，何昔莫的表演他也看过多次，但只觉缠缠绵绵的恼人的很。

如今见牡丹在眼前顾盼生情，他心中只有丝丝江南烟雨般缱绻的情思。

何昔莫瞧他专注，轻声问他，“你对牡丹小姐莫不是在昨日便一见钟情了？”

沈尽酒沉声，“不是。”

何昔莫笑道，“不是便好。我见这牡丹小姐，是个倔强柔韧之人；她若是动了情，知道了你那些破事儿，还知道你心中有个人，怕是没回转的余地。”

沈尽酒沉下声色，“一直是她。”

“什么？”

“不是一见钟情。一直是她。”

这个女子，是他一直，盼了多年的。

正言语间，牡丹唱罢，停下舞姿，缓着呼吸。

沈尽酒连忙上前，一把抱紧牡丹，下颚放在她颈窝处，低声喃喃，“暮双很美……”

牡丹还未缓过来，一直轻声喘着气，沈尽酒听着，深色的眸中暗潮弥漫。

牡丹闻言瞥他一眼，不语。

沈尽酒拥紧了她，听着她就在耳畔的呼吸声，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子，心下满足。

牡丹睁着眼，身前的少年芝兰玉树，清贵卓绝，肩背宽阔，身量修长。他的眸轻轻垂着，眼底蕴着一汪柔意，温和地瞧着她。她不禁抬起手，攀上他脊背，沈尽酒紧了紧手臂，两人温情脉脉。

牡丹闭上眼，心中劝慰自己，便偷得这一晌贪欢吧，若是……

沈尽酒发现心上人在自己怀里就走了神，他一下来了气，“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