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喜上眉梢，“真真是好事！”

沈捷眉梢一挑，又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清越嚣张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沈大帅这是遇上什么乐事了？”

沈捷笑意顿收。

门被打开，一身蓝色军服的沈尽酒缓缓步入，他军靴慢踩，声色懒洋洋地，“也跟爷说说。”

……

“柳兄安好。”

被问候的男子一身青衫，容貌温雅，他弯身一礼，“李兄安好。”

那人张张嘴，想问些什么，但见柳箐转身便走，将话吞了回去。

他转身，喃喃道，“怎么柳兄今日，不大对劲。”

柳箐在走廊尽头处拐进一间房。

一位老者正跪坐在其中，见柳箐进来，拂袖斟茶，推到对面。

柳箐跪坐下来，拿起品上一口。

老者掀开眼皮，“事情可办成了？”

柳箐颔首，将茶杯放下，露出个温润柔和的笑，“还请您吩咐下一步。”

老者从桌下拿起一张纸，递给他，“东门。”

……

北平火车站。

一位身着旧时袄裙的瘦削女子盯着出口，等着来人。

卫明熙卫明朝自出口一出来，那女子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

卫明熙诧异，“小姨怎得来了？”

女子看着他们二人，柔和的眸光里带着泪，“是姐姐让我来的。”

“那信是姐姐给你们传的，姐姐怕你们不回来，伪成了卫大帅的笔迹。她如今过得很不好……虽然她有错，但是她只有你们这两个儿子了……”

卫明熙一急，“怎么会过得不好？小姨您倒是说清楚！”

卫明朝也静静看着女子，“虽然父亲在外面风流成性，可对母亲该有的尊重也是分毫不差的，怎么会过得不好？”

女子声音哽咽，“卫大帅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养着一房，前两天他亲自给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个孩子——和你们竟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