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眼底不约而同的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天罚不是人为，能触动天罚的，必定是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不存在误伤，也不会冤枉。

他们一直都以为，心弦心魂之力被污染这件事情是夜离用了什么手段害了她。

可如今的天罚却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没有迫害者，没有受害者，一样都有罪，都是这个世间的罪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青攸和未茗好像发现了，心弦救夜离，或许并不只是因为心慈手软，还有别的原因。

只是如今天罚一道一道降下来，夜离原本笔挺的身体彻底被击倒，整个人趴在结界上面，连身体都撑不起来。

他的双眸，一动不动的，只盯着心弦，仿佛偌大的天地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天罚还在降，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心弦隔着结界触摸夜离，她的眼角边渐渐的湿润，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脸庞上滑落下来。

“你真的哭了啊。”

夜离声音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心弦听得到，他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是伸出手指，隔着结界想要触摸她的脸庞。

“好想再尝尝眼泪那奇奇怪怪的味道。”

“夜离，把结界打开好不好？”

“不好，不过就是两次天罚，十八道天雷罢了，就跟挠痒痒似的。”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会灰飞烟灭的！”

“你在乎吗？”

“在乎。”

夜离一怔，然后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抹轻笑。

“那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