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儿。”缓缓上扬的调子回荡在我耳畔,飞尘坐在床沿,背靠着帘帐。右腿弯起,右手垂在膝上,笔直地左腿隐藏在长摆一下,左手附在双眼之间。
殿紫的长衫不落俗套,用极细从银线绣着几瓣竹叶,白绸封了边,颇有雅致。腰间坠着的一块玉佩,应和了他头上的羊脂玉发钗,那外裹的银叶煞是好看,比起楼里涂脂抹粉、穿金戴银却显艳俗的小童,倒是这样的清冷更勾人。
我捏了捏衣角,缓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按着他的眼穴,冰冷的肌肤相触:“飞尘,你生气了?”
“离他远点,你是我的人。”飞尘眯眼看着落下的床帏,我分明感受到在那浓密的睫毛下是一股子阴鸷的气息。他拿下了我的手,将食指与中指来回把玩:“我的小柒儿为他人作舞,我哪敢生气,就是酸的很,家里的醋缸子翻了。”
“噗嗤”我听着他的委屈劲,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还会吃味了,真真是个小心眼子,我是做何营生的,为人跳舞而已,你怎的就这样小气了。”
他擒住了我的下巴,说到:“你以前做什么,我不管,从今往后,你最大的营生就是讨好我,谁我心眼小,惹急了我就一剑杀了他。”
听到他的狠戾,我不由地打了冷颤:“飞尘,是我错了,他可是王爷,你别意气用事,还有,小心隔墙有耳。”
饶是害怕,听着他说有多吃味,我还是打心眼里欢喜的,我知道,我是真真儿动心了的。
飞尘猛地将我向前一揽,两条颀长的手臂用力圈紧了我:“柒儿,我也好想你。”
他想我,他也想我,他和谁一起想我,他的语气和方才王爷说终于找到了我是那么相似,无力、哀愁还有不容置疑地压迫,我无法去思考,是不是我当真有什么渊源在身上。
“柒儿有好好练习吗?”他放开了我,歪着头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