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呢?能不能有点做公主的基本素养?”沈之璋哭笑不得,抬手捏捏她的脸颊道:“是被罚去书房,非召不得入院。”
锦书躺好眨巴眨巴眼睛,思索一下结婚前嬷嬷讲的东西,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驸马进公主的房间是要提前打申请报告等待审批的。
可惜她没贯彻落实下去这个优秀的规矩失策啊失策啊
这么一想,锦书立马抬腿给他一脚:“出去,打报告再进来。”
沈之璋一脸懵逼:“打啥玩意?”
“就是希望你有一点做驸马的基本素养。出去请示一下,我让你进来再进来。”锦书得意洋洋的说道。
沈之璋思索片刻,立马嘿嘿一笑弯腰趴在她身边给她抛媚眼:“咱们锦书这么乖这么美丽善良,可不学那些不好的人,是的吧?”
“这是你我的基本素养。”她故作认真道:“日后你也搬回去吧,我叫你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了嘴。沈之璋顺势凑过来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缠绵悱恻温柔又热烈的吻。
一吻下来,两人的脸颊都有些发烫,彼此对视的目光里也多了些少儿不宜的情愫。
“你上次说,考不过才搬回去。”沈之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贴着脸颊直往她脖颈里蹿。锦书听到他故意用温柔的声线说道:“我都考过了。”
“嗯。”锦书认可他:“你都做到了。”
“我已经如你所愿,考取功名。”沈之璋含笑盯着她的眼睛看,双眸熠熠生辉,眼神里面全是坦荡和温柔:“锦书,再没有人能用我笑话你了。”
“嗯?什么?”锦书愣了一下,下意识追问道:“什么笑话不笑话?”
沈之璋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温和的笑了。他的笑容里少了往日的几分明亮和张扬,多了些成熟和隐忍的意味。像是锋利的石头被磨去了尖尖的棱角,开始变得温润圆滑。
锦书在这一刻突然有些难过。
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双手稍微使劲拉了拉他的嘴角道:“笑的丑死了,和只老狐狸一样。还不如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好!”
“傻乎乎?”沈之璋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难道我不应该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吗?”
锦书抽了抽嘴角:“几个菜啊?醉成这样?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
“你难道不是爱我这张英俊的容貌?”沈之璋摸摸脸颊,一脸怅惘:“难道是爱我的才华?不过也没关系,今后小爷就是才貌双全的官老爷了。你爱的我都有。”
锦书终是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躲他落下来的吻:“你虽然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的!哎呀,别闹了,别闹了,一身酒味,难闻死了唔唔讨厌”
最终缴械投降跪地“求饶”的还是她。毕竟男女力气悬殊,一场“战斗”打下来,锦书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昏昏欲睡,意识渐渐模糊下去。
此时沈之璋正是神清气爽,他环抱着锦书,默默盯着她的睡颜出神,手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宴席上郑文科同他说的话。
“夫妻五载,我从未觉得她如此薄凉。”郑文科举杯一饮而下,广袖长袍飞快的、装作不经意的擦去眼角还未来得及落下的一滴泪。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扭头问道:“此生我是注定了身不由己了。你呢之璋?可心悦六公主?”
心悦?
沈之璋微微低头吻了吻锦书的额头,轻轻一笑。
她不是他年轻时向往的那种明艳动人风姿绰约的佳人。她既不聪慧也不贤惠,也从来不像芙蓉她们那样,天天追着说爱他这样那样好听的话。
她耍着小聪明变着法的偷懒,她冷漠理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贪财好吃,逮着机会玩的比他还快乐。可她真实又热忱,柔软又固执。表面上有多难靠近,心里就有多热情。一颗心,总是软的一塌糊涂。
是时春夜里万籁俱寂,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锦书往他怀里蹭了蹭,渐渐睡熟了。
沈之璋嘴角微微扬起,他记得他是这样回答郑文科的:
“从前她只是我的妻子,以后我的妻子只是她。”
郑文科斟酒的手一顿,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他抬手用力拍他的肩,一掌打的他往前倾去半个身子:“何苦在我眼前秀?”
沈之璋摊手:“你自找的,你嘴贱要问啊!”
今日的沈之璋风光无限。
红袍在身,佳人在怀。
明日可期,未来在望。
“我心悦你,日后,换我做你的明灯。”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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