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扯开话题,缓解一下氛围,谁知林蹊的面色更差了,任璟言忙收了口,这是又说错话了?
林蹊原先还只是气恼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人独自走了,可听闻任璟言的话回想起前段时间的意外,又不免有些担心。
任璟言再找话题,挥着扇,讪讪笑道:“这里太吵了,咱们上茶楼,上茶楼好好说教。”说着,扯着自家小弟就要前去。
茶楼是清净了不少,林蹊捏着茶杯不动声色,而对面任璟言厉声呵斥着自家小弟,余光时不时偷偷瞄过林蹊,就在又一次偷瞄,两两对视。
任璟言绷不住了,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在那人的注视下有些口干舌燥,端起一杯茶水便一饮而尽,却还是觉着有些口干,坐立不安起来。
四处张望,站起身,“我看着这茶水须得加些,我去吩咐一下。”语音刚落,就仓皇逃出。
委屈至极的小弟徒留原地,原本是呱燥的雅间突然静下来,再加上林蹊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压迫气息,让尚且年幼的他也按奈不住,忙找了理由也逃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林蹊一人,他看着杯中茶水,几片绿叶浮起,听见门口有些动静,指尖微微泛白。
任璟言拿着一壶茶水,推门而进,瞧着林蹊的视线愣住,他分明的从那双眼眸中捕捉到一丝失望。
安梣来到一处雅间前,推门而入,愣住,而雅间内的两位可人儿也愣住。
安梣见开错了门,忙弯腰致歉,就要离开,可是屋内的人儿不乐意了。
“站住!”有些尖锐刺耳的声音。
安梣半阖着眸子,停住动作,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这才对面前的一对人儿打量起来,一个身着黄衣,一个身着粉衣。案几上铺着书画,看来应该是从书坊出来的人。
“不知姑娘有何事?”
粉衣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安梣,放下手中的书画,站起身,来到安梣面前,“我还以为是哪家千金贵人,不过是无名小卒。”
安梣皱眉,她可不记得有得罪这类人物。
掀开眼睫,参了些冷意,“姑娘这是何意?”
粉衣女子瞧着来人倒是没认出她来,有些恼怒,微微笑着,“我能有什么意图,不过一名草芥,这里可都是茶楼最好的雅座,我奉劝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否则怕是赔不起呀!”
安梣轻笑,双手抱胸,歪着脑袋,上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认真地点了点头。
粉衣女子被安梣盯得头皮发麻,“你……你想干嘛!”
安梣微微摇头,笑眯眯道:“没什么,只是,”身子突然微微向前倾,惊得粉衣女子忙往后退。
安梣原本就扬起的唇角高了几分,声音清冽动人,“我这名草芥得好好记住贵人的模样。”然后慢慢算账……
粉衣女子底气又上来了,扬起脑袋,傲气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退下了。”
安梣面色不改,带着笑容将门合上,合上门的瞬间,脸色的笑容全然不在,不过刚走两步,瞧见转角处的一人顿住。
“那个……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