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秦淮一个翻身，卡在了床和墙壁间，因为空间太窄，下半身着地了，上身身要掉不掉，卡得肩膀和胳膊难受，不得不一手撑着地慢慢站起身来。

还没彻底醒，所以眼神里还带有几分疑惑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就翻下来了？

这一看把秦淮给气的，一张本来就不大的床，因为天气热，季笙西敞开身体硬生生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他反而缩在床边，能不滚下来吗？

毁了他家，还那么理所应当的睡他的床，没有一点别扭的地方。

“你丫给我醒醒！”

秦淮踢了她一脚。

季笙西迷迷糊糊的抗议，睁开眼睛，小眼睛乌黑乌黑，像黑葡萄。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发什么疯？”

秦淮黑着脸，“滚回去！”

“不要。”

“别给脸不要脸。”

秦淮俯身去拉拽季笙西，闹得她心烦，她一股狠劲儿将他反手拉下来，木板床发出吱拗拗的响声。

秦淮被她的力度惊了一下，马上用力箍住了季笙西的双肩，两条腿压住她，眼睛里面像是有一把刀，在季笙西的身上流连，让人募得发冷又不敢轻易拿开。

季笙西身体有些发僵。

秦淮双手腾不出来，头一垂狠狠砸在季笙西的肩膀上，牙齿间相互摩擦着。

“你凭什么可以这么任意妄为？”

今儿晚上是大月亮地儿，灯已经关了，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两个人纠缠着叠在一张床上。

季笙西掀起眼眸注视着他，他的脸半明半暗，月光柔和了他的面部曲线。

平日里总是冷锐的眸子这会儿歇下来了，多了一些细小憋屈的情绪，莫名令她妥协了。

“好，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