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小姐。”
早有婢女在院子里等候。
沈凝霜令左右婢女退下,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沈凝霜,时暮,古安歌三人。
“歌儿,快看看,这院子,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有些花草,你离开后,下人也不知该如何照料,就枯萎。为娘怕歌儿难过,便命人选来奇花异草,在枯萎的花草的地方种上,歌儿,快瞧~院子还是美美的。”
见古安歌双眼依旧通红,沈凝霜继续柔声安慰
“歌儿,没关系的,歌儿以后想要什么,与为娘说,为娘去找,好不好?歌儿?”
“好,母亲~是歌儿不好。”古安歌依旧控制不住内心对家人的愧疚,母亲这么担心自己,疼爱自己,可这五年来,自己却不曾给母亲写过一封信,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歌儿,来,快去看看,你房里的摆设,你爹都不曾让人动过,你爹心里还是宠着你的,五年来,日日让下人打扫,那些达官显贵送来的稀奇玩意,你爹都放在你房里,快去看看。”
古安歌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房子,每一步,都是思念,每一步,都是愧疚,每一步,都在告诫自己不再离开家人,要与家人,姜宸好好生活。
看到古安歌向自己的房子走去,沈凝霜既欣喜也欣慰,思念多年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娘,歌儿回来,娘不必再日日担心,日日忧心了,应当高兴才是啊~”
时暮也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喜悦中,她握住沈凝霜的手,声音带着鼻音,乖乖的安慰沈凝霜。
沈凝霜欣慰的点点头,忽然想起时暮的伤,刚刚舒展的眉头有有了牵挂
“暮儿,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沈凝霜内心对时暮的担忧不比对古安歌的担忧少,在沈凝霜眼里,时暮不仅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好媳妇,比那些千金小姐好上千万倍。
“母亲,暮儿已经好了,多谢娘记挂。”
时暮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别说是古煜,就连沈凝霜也很是喜欢时暮的嗓音。时暮怕沈凝霜还担心自己,便在沈凝霜面前转了两圈,让沈凝霜别担心。
“你呀,总是那么让人放心。”
沈凝霜眉头舒展,笑盈盈地拉过时暮手。
“母亲,我们快去看看歌儿吧,不然歌儿该等久了。”
说罢,便挽着沈凝霜的手臂,向古安歌的房子走去。
“歌儿~”
沈凝霜唤着古安歌的名字,即使看到古安歌,心底还是不放心,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在深夜做的一场梦。
古安歌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紫檀木牡丹花雕圆桌上堆积成山的,包装华贵的礼物,这些都是五年来古浩昌收到的别人送的奇珍异宝。以前,古安歌对奇珍异宝甚是喜爱,每每古浩昌收到别人送的奇珍异宝,便会第一时间拿给古安歌,即便古安歌离开了,古浩昌还是会将礼物亲手放到古安歌房里,五年来,从未断过。
大厅
古浩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屋里的人听见。古浩昌没有说一句话,管家便带着下人迅速离开大厅。
古浩昌,居于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是坐着不说一句话,便让姜宸感受到不言而喻的威严。
姜宸上前,毕恭毕敬地向古浩昌行礼
“晚辈姜宸,拜见宰相大人。”
“不敢当,姜公子大礼,老夫受不起。”
古浩昌语声沉稳,带着满满的不屑,威严霸气地俯瞰在他眼里犹如蝼蚁般的姜宸。
“既然晚辈污了宰相大人的眼,晚辈离开便是。”
姜宸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古府,除了古安歌,无人会真心欢迎自己,与其如此不受人待见,不如早些离开,只是,歌儿,,,
古浩昌被姜宸这么一呛,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从未有人敢这么同自己说话,也就只有姜宸。古浩昌火冒三丈,隐忍着内心的怒气,咬牙切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老夫说话,你知不知道,就连当今圣上见到老夫,也要恭恭敬敬地与老夫说话,你一介草民,竟如此不知好歹。”
“宰相大人,晚辈只是一介草民,不知晓规矩,还烦宰相大人见谅。”
姜宸忍着,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古安歌恶父亲。
“滚~~不要再出现在古府,不要再纠缠歌儿,你不配!”
古浩昌话音刚落,姜宸立刻转身离开。
刚跨出大门,姜宸心里如释重负,安歌,只要你平平安安回到家,便好,今后,可要平安喜乐,万事胜意,遇到如意郎君,便嫁了吧。姜宸心里是这么想着,心口却堵得慌,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划过。姜宸不知道,其实他对于古安歌,是不舍得的。然而,他却误以为这样的感觉,是与有人分离,心里不舍,才会难过。
“姜公子,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