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看你不好吗？不欢迎？”如果这时候有一把椅子，楚奕肯定跟割面者面对面坐着聊。

“这是我的荣幸，先生”割面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怎么会被抓住的？”楚奕想引导话题，像这种场合，毕竟他也是第一次。

“猫和老鼠，总会牺牲掉一些诱饵，才能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除了一开始发出的怪笑，割面者就像没有感情的朗读一样，连语气声调都没有变化一下。

也许这就是有着怪癖的杀人魔吧，古斯感概了一下，像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一个杀人魔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楚奕席地而坐；“你就是那个诱饵吗？”

“绑在鱼钩上的，不一定是诱饵，而钓鱼的也可能是猎物。”割面者的目光并没有随着楚奕坐在地上下移，依旧平视着前方。

“这么说，你是特意让约夫抓住的？”谜底要真的是椅子，那多没意思，只要细心一点，都能发现椅子的问题，也轮不到他杀了这么多人，能管局接手了才抓得到。

“特意的意思是指定了一个人，而约夫并不是必然。”

头一次见到有问必答的罪犯，几人都已经被割面者的讲述方式吸引住了。

“你身上穿的是你们统一的装扮吗？”既然聊的下去，那就接着聊。

“一百块钱，先生，大街上任何一家服装店都能买到。”

“你认识乔巴先生吗？”因为已经跟乔巴约定好了今晚取货，楚奕借取货怕乔巴不开门为由，要了一张乔巴的名片。

“不认识。”

“你为什么要杀人？”楚奕的问题渐渐露骨，不再跟割面者绕来绕去。

“杀人？并没有，先生，我只不过需要一些面具，还有一些……血。”这话由割面者那面无表情的表述中，就像是一件小事，就像是随意拿了一张面具而已。

“你的同伴呢？”有问必答就是有好处。

“同伴？我并没有同伴，先生，制作面具而已，只是因为我自己需要。”

“对，或许我该换一个说法……”楚奕站了起来，走到割面者面前；“你的制造者是谁？”

楚奕粗暴的把他好几张脸皮扯了下来。

割面者竟然是个精致的木偶，那眼球因为没有了眼皮，看着格外的惊悚。

看着那张木偶脸，再看看没有被衣服遮挡露出来的皮肤，古斯想去吐了，一开始没注意，以为割面者长得白而已，皮肤一点血色都没有，如今看来……

“先生，借给我面具的人都不会想你现在对我这样没有礼貌，他们只是朝我吐了口水，然后求饶而已。”

“那么……别人有没有想过要把你拆了呢？”楚奕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趴在割面者的耳边诉说；“我现在就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