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老老实实从了吧。”
“你跑不出去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将崇原包围的几个浪人武士也是出声附和道,
“崇原前辈,我说,您还是留下来帮大小姐吧,社团现在也挺需要您的。”
“就是,就是,”
“您说您天天在大街上流浪,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邋遢日子,那里比得上在社团里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舒服。”
也都是老熟人了,几个将崇原围住的浪人武士虽然表情故作严肃,可眉宇间的笑意确实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他们劝阻道。
“切……什么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乱用成语,你们丫的懂个锤子,我这是潇洒、是过骨气,不羁的心永远向往自由,不流浪的浪人和圈养在狗笼子里的哈巴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一声声附和,崇原收起脸上的谄媚笑容,快速转身,变脸似的将表情化为鄙夷,目光从他们身上依次掠过,硬气回应,
说完这话,他不待几个浪人武士的反应和回答,不耐烦的抬起手,驱赶道,
“去去去,都闲的是吧,没什么事儿别跟这儿杵着,我们叔侄俩实在是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你们行行好,别添乱。”
“都散了,散了。”
“这……”
听到这话,几个浪人武士虽然没有挪动脚步,但原本紧握的浅打木柄还是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毕竟,现在他们面前站着的,一个是社团老大,一个是社团干部,两个都是浪人结社权利和代表的象征,得罪那个都不好。
还真是挺难的,
而就在这时,从崇原背后,北辰结衣的声音突然响起,声线平和的吩咐道,“你们那都不许去,就在这儿站着,听到没有。”
“是,大小姐!”
听到结衣的吩咐,几个浪人武士虎躯一震,连忙收拢表情严肃起来,原本松弛的浅打也不由的重新握紧,他们肃目的盯着崇原,让后者颇为无奈的重新转身,面对面容平静的北辰结衣,颇为熟络的川剧变脸轻而易举的将表情在谄媚与鄙夷之间二者切换,
他戏精附体,故作痛苦的紧抓着胸前衣襟沉痛道,“小结衣,叔叔好心痛,真的好心痛,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自己的亲叔叔。”
“知道吗?我们可是亲人,最真挚最纯粹的亲人,那份血浓于水的感情就流淌在我们的骨子里,那怕天会崩塌,地会坠陷,世界末日,我们的亲情也永远不能更改。”
“所以,能给叔一个独处的机会吗?”
他的手攥紧胸前衣襟直至褶皱,泪水在眼眶间催生,摇摇欲坠,随着话语的倾吐那戏精式心痛也在渐渐淡化,甚至说到最后依然是转变为语调轻快的期待,让人无语,
而后者的反应更是快想夸张的让人想要瞪瞎双眼,就像是正值青春期时,那对恋爱懵懂憧憬的女孩儿,听着韩剧韩剧中种种不靠谱说辞,莫名其妙入了戏,哭的稀里哗啦。
北辰结衣现在就是这副状态,她被崇原一番骗鬼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丢掉紧握在手中的浅打,抹着眼角,连连点头道,
“好啊!”
“真的?”
听到这话,崇原眼前一亮。不过,还没等他为此兴奋多久,对方脸上的感动表情就转为一种捉弄人心的玩味,补充句,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