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全部传授完毕后,天色已晚。张三交代道:“这几天的干粮就放在这,你好好练习,没事不用出去。我办完事就过来会合。”走出石洞后,他仍不放心,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附近有一巨石,便抱起巨石堵住洞口以防外人发觉。
安排妥当后,他直奔禁军驻地。夜色中,他悄无声息地避过巡逻岗哨,慢慢地向驻地中心逼近。他按常理推断,指挥所必定就在驻地中心附近。没走多远,他突然察觉前方有人,便摸索过去,见此处没有一点灯火,但清冷的月光下人影重重。
他略一打量,只见台阶上立着一人,全副铠甲装扮,像是此地将领。屋前空地上聚集了十来辆马车,驾车的人向着那将领逐一抱拳,便先后离开。
随后,那军官再唤出一小队人马,道:“今晚知州大宴宾客,你们随我过去,都给我精神着点!”
张三见他们离去,心想,这将领能够参加知州宴会,级别应该不低,看前面那十来辆马车载重不少,难不成禁军将领还要向知州行贿?
张三心里顿时有了疑惑。不过他没有忘记此行目的,想那并州府衙容易找寻,不如先压下好奇念头,趁此机会将指挥所搜查一遍。
等那将领带人离去后,张三潜入屋内,发现里面角落摆满了各种刀枪剑戟,墙上悬挂着一张并州地图,除此之外再无余物。他再从中堂步入西边偏房,见是一间卧室,陈设极为简陋,床前一张长桌。
张三一时不知处于何处,忽然瞥见桌上留有一封书信,不由得细细查看,只见上面写着:“丁兄台鉴:上元之夜,群英楼失火,举城震惊。幸闻都指挥使调度有方,弹指间擒获纵火者,稍感欣慰。今夜本府设宴诚邀,勿却为盼。”
张三心道,原来刚才那将领姓丁,正是都指挥使,现在被知州请去喝酒了,那这间卧室应该就是牧马帮总舵所在地了。可他左看右看,都没找到那六个舵主所说的通道,但想来他们不敢欺骗自己。
张三再一细看,不由得对长桌右侧的砚台产生了兴趣。长桌上除了这封邀请函别无他物,这砚台就显得极为突兀。这丁都指挥使明显是个武人,何须舞文弄墨?看来,砚台必有蹊跷。
他伸手摸去,尝试将其提起,却无动静;再左右转动,忽听得身后“咔啦”声响,他回头一看,只见床铺下面的地板缓缓移动,现出一个黑洞。
张三便知,这就是牧马帮的老巢了。他这次学得谨慎了,先是向着黑洞猛一发掌,直击得尘土纷飞,待再无动静后,他才翻身进入黑洞,一步步依着台阶向下。他越走越心惊,只见下面是一个宽阔的平台,除了最前方仍点着微弱烛光外,整个密室空空荡荡。
他循着烛光四处查看,见地上零星散落着些银两,不禁略感诧异。他捡起碎银揣入怀中,心道:“这都是牧马帮的不义之财,取之并不理亏,算是暂解我跟李四的燃眉之急。”
可他随后想起,这里为何会有碎银留下呢?坏了,这里莫非是牧马帮收藏财物之处,刚才离去那十来辆马车难道就是运送财物的?他顿时醒悟,敌人知晓消息后提前将巢穴搬迁了。
线索不能断!刚才那十来辆马车和丁都指挥使就是线索!张三当机立断,立刻前往并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