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来就是金银财宝吧。”
张三见他一脸害怕的样子,想来就是被威逼过来的下人,再问也得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便放过了他。
张三仔细查看了各辆车,再回想之前过程,许多疑问不禁浮上心头。牧马帮设计捉拿自己,不仅盗窃狄朱、狄青兄弟马匹诱惑自己,还纵火烧了群英楼,将自己擒拿归案,最后将自己正法。可惜他们疏忽了自己的功夫,导致环环相扣的阴谋无法得逞。
张三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经过数次交锋,想问题绝不会浅尝辄止。他发现,这次牧马帮将总舵搬迁一空,而且兵分两路、声东击西,最终主犯和财物都得以转移,看着怎么都不像临时起意,应该是早有预谋。而自己成功逃脱他们掌控确属突发事件,所以,牧马帮要预防的可能另有其人。
那牧马帮的另一敌人是谁呢?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办?张三懒得再想,既然那丁都指挥使是牧马帮副帮主,不管他是不是前往府衙,不管那两个黑衣人是否与他会和,自己都要往那闯上一闯。
想到此处,张三斗志昂扬、战意上涌,拾起一把长剑,骑上一匹马,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到了并州府衙,只见高墙耸立、灯火通明。张三寻得一处僻静处翻墙而入,然后循着墙根朝那人声鼎沸处摸过去。不一会,他来到一处厅前,只听得里面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想来就是这里了。
他从窗外往里一望,只见主位坐着的是一位相貌威严、气度不凡的官员,想来就是知州了。知州右手边赫然就是那丁指挥使,其余应该也是府中官吏。
只见丁指挥使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声道:“区区蟊贼,何须劳烦刘知州挂念?交给本将就行了!咱俩这杯酒,此事无须再提!”
那刘知州脸色一沉,似有话说,但见丁指挥使一饮而尽,便不再言语,也干了一杯,但放下酒杯后,他仍道:“丁兄话虽如此,但保境安民乃本官职责所在,群英楼失火事关重大,定当审讯明白,所以还请丁兄万万配合,将两名纵火者交与本官。”
张三一听不觉感到好笑,原来这两人是在争抢自己和李四,如果他们得知自己早已逃脱,不知该做何想?不过,这丁指挥使是牧马帮中人,自然不会轻易配合刘知州,且看他如何应对。
丁指挥使沉吟道:“刘知州既然话已至此,本将也只好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此二人原本群英楼杂役,只因与老板产生口舌纠葛,一怒之下便纵火烧楼,实在是凶神恶煞、罪大恶极。当日我们也是怕他们再闹出大事,这才出兵将他们捉拿。本想关押几日就移交给刘知州,谁知他们竟然妄图越狱!狱卒情急之下,赶紧阻止,却不料失手将其打死了。”
刘知州讶道:“竟有此事?”
丁指挥使继续道:“正是如此!此事既已发生,本将不好隐瞒刘知州,但还请知州及各位严加保密,就当纵火者被愤怒的百姓殴打致死罢了。否则,本将御下不严,朝廷自然会怪罪;可知州未能及时组织破案,不也是落不下个好?”
刘知州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罪犯被禁军抢走了,最后还得帮人保守秘密,似乎还欠他一个人情,不由得怒气上升。下首一位官员道:“本官认为丁兄言之有理!纵火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死刑,既然木已成舟,就此定案吧。”
丁指挥使哈哈笑道:“还是通判开明!敬你一杯!”
见到二人欣然碰杯,刘知州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张三心道,看来这知州也是摆摆架子,等到下面的人承担了责任,他也就顺水推舟将群英楼案办成铁案,可自己和李四就被他们定为死人了,案件真相就将永远深埋,造成的损失将无人承担责任!
想到此处,张三再也见不得这丁指挥使的可恶嘴脸,就想进去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