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语魏宛正要应声,忽然被一声大骂打断。
“杀千刀的獠贼!老娘跟他拼了!”
魏宛朝声来处看过去,就见柳婶子舞着劈柴刀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面容扭曲,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吓了魏宛一跳。
柳婶子看都不看魏宛和阿语,风一般的刮走了。
魏宛牵着阿语的小手进了院子。
“娘,柳婶子家出什么事了?”
孙氏正在把晒的那条鱼干收起来道:“隔壁村里的赖子偷了她家的牛,刚被逮住。”
魏宛觉得那不像是只被偷了牛的反应,就随口一问:“牛牵回来了?”
孙氏道:“牛被宰了。”
魏宛了然,怪不得了。
阿语忽然担心的看向不远处的驴:“哥哥,会不会有人来偷小驴呀?”
魏宛:“···········”
这娃可千万别乌鸦嘴。
魏宛道:“不会有人来偷驴的。”
阿语道:“为什么?”
为什么?
没为什么。
魏宛说:“牛比驴值银子。”
阿语沉默了片刻,扯住魏宛道:“可是小驴被偷了怎么办?”
魏宛:“··········”
阿语:“小驴要是被偷了,哥哥和娘也会像柳婶婶那样可怕吗?”
魏宛:“··········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将军更伟大。”
阿语不明白魏宛在说什么,她很认真的担心起驴的安危。
魏宛去吃了两条炸小鱼垫肚子,阿语道:“哥哥要和阿语守着小驴。”
“··········”
魏大山回来,吃完饭,阿语就抱起一个竹凳坐到了驴棚子前,还叫魏宛过去。
魏宛把她骗回屋,才去歇了。
第二天,魏宛起早去了断垣石,无边正在打坐,身边放着那条前两回上吊的麻绳。
老实说这老道士奇奇怪怪的,一会儿要死一会儿要救人造浮屠,虽然自己没什么可救的,但这老道士认定自己有救要传自己功法,魏宛看在功法的份上就恭敬不如从命的不在意那些奇怪了,不过有件事魏宛好奇问了:“长老?晚辈前两日总觉得被人跟踪了,夜半还有影子从窗外飞过,晚辈略一琢磨有个大胆的猜测,长老,那黑影不会是您吧?”
这两日跟着无边习武练功,夜半就没那诡异的黑影了。
无边道:“是我,我以为你是魔教中人,以为魔教中人要做什么,才发现我猜错了。”
魏宛:“·············”
无边:“但凡魔教中人出没的地方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孩子,你且记住,不可与魔为伍。”
魏宛想打死这老道士,好悬才忍住了没一耳光扇过去,道:“晚辈谨记。”
无边怀着犹豫不定的心继续将昨日剩下功法传给魏宛,等再探魏宛脉门依旧没再探到魔心时,无边沉默良久,忽然问:“在我传你佛门功法前,你已习几日魔门功法?”
魏宛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了:“两三日。”
无边看着魏宛的眼睛:“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