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刚想命令军队做好防备,在看清了那远处匆忙逃来人的身份后,袁绍轻轻放下了那举起来的手。
远处踏雪仓惶而来的家伙袁绍也认得,正是他军中校尉蒋义渠。
蒋义渠狼狈的从主营逃出,一方面收拢从主营逃亡的士兵,另外一方面则向着东面逃离,准备打算带着这些残部和袁军主力会合。
袁绍看着这群狼狈而归的残部,心中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脸肃穆的向着逃亡的蒋义渠询问着情况。
“不知从何处出现一支敌军,袭击我军主营……”
蒋义渠面色惶恐的站在一旁雪地中,内心倒是非常惶恐,现在的他深怕袁绍一怒之下要了他的人头。
而袁军诸将得到这消息也是面面相觑,骑在战马上默不作声,等到着那陷入沉默的袁绍做出决断。
袁绍极力忍住心中的怒火,鼻子不断向外喷着热气,低沉的向蒋义渠问道:“张郃他人呢?”
看着阴着脸的袁绍,蒋义渠内心也感到了一股压力,犹豫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向袁绍回答道。
“张郃看敌军被包围在主营深处,见无处可逃,便率领本部军队投靠了曹军。”
“末将冒死奋战,方才突出重围,末将拼了这条老命,为了就是将军情告知大将军,免得大将军到时中了敌军的埋伏。”
蒋义渠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忠臣良将的模样,向着袁绍诉苦着。
现在的他为了能够摆脱战败的罪责,只能靠贬低张郃来展现出自己对于袁绍的忠心。
蒋义渠在撤退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张郃被敌军抓捕的消息,反正死无对证,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胡说!隽义乃忠义之人,岂会投曹军。”
还没等袁绍开口,军中一名面容粗犷的大将从军队中策马而出,愤怒的向着蒋义渠呵斥道。
众人视之,乃大将高览。
袁绍军中派系众多,各自明争暗斗,高览和张郃两人在军中素来友善,如今张郃被诬陷,高览怎能坐视不理。
袁绍看着两人就快要打起来的模样,连忙冷声喝道:“住口!”
在袁绍那阴沉的面容中,高览和蒋义渠两人也停下了争吵。
“袁公,我军还是得加紧行军,赶到潼关,至于张郃将军的事情等到消灭曹军以后再做处理不迟。”
袁军中,身披一身狐裘的沮授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骑马来到了袁绍身旁,看了一眼蒋义渠和高览,低声向袁绍提醒道。
沮授作为随军谋士,理应时刻劝诫袁绍,并为袁绍战胜敌军出谋划策。
“曹军能偷袭我军先锋,最有可能的就是绕道河西,途径河东,从风陵渡袭击张郃军后方。”
“袁公也可反其道而行之,遣一员大将率一支轻骑从河西而过,袭击敌军后方,而袁公则率主军前往潼关,吸引敌军目光。”
“到时候两面围攻,敌军进退两难,袁公这时围而不攻,可遣人打造冲车,投石,到时候必能大破潼关,而敌军便如同那网中之鸟,一个也逃不出袁公的手掌!”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现在的他早已经将敌军算得死死的,等到两面包围住了潼关,就算没有攻城器械,也能靠着时间耗尽敌人关内的粮食。
到时候粮食耗尽,曹军不战自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