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主?”
江丰屹点头:“近日来李家村李寿忤逆不孝、大逆不道的传闻在县里疯传,县学里上百名学子敲响了伸冤鼓,写联名请愿书,请知县老爷将李寿下狱定罪。”
听到此处,李家众人由悲转喜,李明玉更是面露得色,这事惊动了知县大老爷,李寿一家必定落不到好下场。
“何知县已决定开堂审理此案,特命我等前来传召一干苦主、嫌犯,过堂审问。此是何知县手令,马车已经候在门外,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手令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传召一干苦主,押解嫌犯李寿,过堂审问上头还明晃晃的盖着县衙大印。
按常理来说,作为苦主的李老汉,此时得知县老爷主持公道,不说感激涕零,也该面露喜悦才是。
然而,李老汉完全懵了,满脸的愁苦,脸上连一丝笑色也挤不出来。
这次的事情本就是个弄虚作假的托词,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上了公堂,知县老爷挨个审问下来,要是露馅儿了咋办?!
“官爷,劳烦稍等片刻。”
李老汉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未等江丰屹答话,他便小跑着回了正屋,一家人齐聚在一处,思索应对之策。
对于李老汉的顾虑,宋氏却不太在意,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将此事看的通透了。
“爹,您老不必慌张,这事儿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咱们虽然是苦主,那伸冤鼓却不是咱们敲响的,告也不是咱们自己要告的。咱们去,不过走个过场罢了,能治李寿的罪,自然最好。如果治不了他的罪,对咱们也没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