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耷拉着眉眼,一副可怜相,挤了几滴眼泪,就开始哭诉起来。
“叔父我,我也是没法子啊,您不知道家里现下过的是啥日子,今年地里没收成,康儿的前程也断送了我们一大家子十来口人,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现下还能挖些野菜吃吃,再过几天,怕是只有啃树皮草根过日子了亲儿子大鱼大肉的享受着,老子娘啃树皮草根,没这样的道理吧?他也不怕被雷劈我也不敢求啥,只消他手指缝里稍微漏一丁点儿,那也够我们全家人活下去了。”
老族长气的一拐棍就打到了李老汉身上。
“李家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是老糊涂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谁是你亲儿子啊?!当年不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把寿哥逐出家门吗?现在瞧见人家发达了,你又惦着脸说那是你亲儿子,你臊不臊啊?!”
李老太气不过,忍不住嚷嚷道:“那本来就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过继了又咋样?没有我们生他养他,他能有今天?我们就想要他几个铜板,他李明志死活不给,这还是人吗?白眼狼啊,那就是一家子的白眼狼!”
老族长叫这两人气了个倒仰,他深呼了一口气,而后才继续说道:“李家兴,你亲手写的过继文书还在祠堂里头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咋的?这是还没吃够教训,还想闹到官府去?”
李老汉哽咽道:“叔父我,我不甘心呐!我悔啊,我肠子都悔青了”
老族长也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啊,叫我说你啥好?!好端端的日子,这都叫你过成啥样了?你爹当年多好的一个人啊,给你留下二十来亩良田,如今还剩多少?你亏不亏心啊?你就不怕你爹从坟里头爬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