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县一手拿着惊堂木,闻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轻轻放下,无奈的望向她。
“嗯,你说。”
明月正视他的目光,朗声道:“不知大人可否发觉,并不是所有人都捡了地上的铜钱。”
先前衙差搜身取证,已将堂下的闹事群众分成了两拨,一拨是身上搜出带鸭油铜钱的,共三十七人,另外一拨则是没有的,共十一人。
何知县先前一直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每个人的秉性不同,有人贪婪成性,有人拾金不昧,有人捡了钱,有人没捡,在他看来,这都很正常。
此时明月特意提了出来,就代表这里边有问题了。
他不解的看向明月:“这其中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明月点点头:“今早这帮人在烤鸭店门口寻衅滋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煽动,挑唆之人便是没有捡钱的那十一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此言一出,何知县还没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的那十一人不干了,辩解道:“嘿,我们不捡钱还有错了?老子家里有的是钱,看不上那几个破铜板!你这臭丫头才是居心叵测,你这是诬赖!你非要把我们全都关进大牢才安心,是不?”
何知县微微蹙眉,不悦的瞪了那人一眼,转而对着明月道:“空口无凭,你可有何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