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趴在床上,有胡思乱想,也有感慨世事无常,想着感着,他也就困了,困了困了,他就睡着了。
吴漾一睡,到了日暮时分,还没有醒。此时房间里已显昏暗不堪,老板娘摸索着点燃蜡烛,看到脸贴在枕头上嘟着嘴打呼噜的吴漾,不由的会心一笑。
“哎哎哎!起来了!换药了。”老板娘的语气与刚才的笑容一点都不吻合。
“嗯?嗯?嗯?哦,是你啊?怎么又要敷药了?”被吵醒的吴漾,从迷离中清醒。
“一天早中晚各一次,这样好的快些。”
“啊?你每天要看我三次啊?”
“你以为我想看啊?你一个给打烂了的屁股,我不嫌弃你恶心就不错了,你还不情愿上了。”
“嘿嘿,您随意。”吴漾笑的满脸猥琐。
老板娘按流程开始给吴漾换药。
突然,门外传来了年轻男子的吼声:
“吴静之!你特么怎么搞的?殿试那么重要的机会,你竟然给我玩幺蛾子,你怎么想的?啊?不是说好的一起混迹官场么?”
来人说着已经推门而入。没错,正是早上陪吴漾一起去考试的那个白衣男子。
此时白衣男子眼前的一幕,与中午王厨子见到的场景一般无二。白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并没有跟王厨子一般,捂上自己的双眼。而是上前与老板娘打招呼。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毕竟年纪轻轻就能考进士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诗姐姐好,有劳你了。”
“还是唐公子会做人,姐姐长姐姐短的,听着就叫人受用。”
“谢诗姐姐夸奖。”白衣男子说罢,把头转向吴漾。
“你给我个解释,今日在朝堂你为何那般荒唐。我知道你科举并不是因为那个什么赌约,你骗皇帝行,但你骗不了我。”
吴漾虽然连这白衣男子叫什么都不知道,仍然装出一副很熟悉的样子陪笑道:
“我就是不想当官了而已。”
“你前天还凌云壮志,说‘达则兼济天下’是你的抱负呢。当然,这也是我的抱负。”
“可是我昨天突然想通了啊,觉得当官没有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很不解:“你明明可以经世济民,却偏偏要诗酒田园,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诗酒田园了?我也没说我不去经世济民啊。我只是想到了一条新路去实现我兼济天下的抱负而已。”学识只有几本小说与杂书的吴漾想不选一条新路都不行。要让他考进士,还不如让他去登天。
“你比我还要精通圣贤之书,仕途再适合你不过了,你选什么新路啊。”话语中,白衣男子对自己的学识相当自信。
“仕途有你就够了,我们要从两个方向去兼济天下,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吴漾瞎说的有模有样的。
“怎么确保?”
“既然是两个方向,必然可以形成互补之势,我办不了的事你办,你办不了的事我办,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呢?如果都去当官,万一我们栽在了官场,不但抱负无从谈起,还会引来万世骂名,连个辩白的人都没有,这个锅你背么?”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选了一条什么样的新路?”
“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