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咳。那杂工清了清嗓子。道:
“坏话呢,有人说,你就是个傻子,白痴。一个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沽名钓誉,自命清高,不识时务的浑小子。有点儿才气,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可是大街上一些人的言论,与我无关啊。”杂工再次声明自己不生产言论,只是言论的搬运工。
吴漾一听,用现代话解释,这不就是说自己傻逼,智障,脑残么。
吴漾就呵呵了,你们以为我想放弃功名啊?谁不想过把官瘾呢?
可惜老天造化弄人,早不穿越,晚不穿越,偏偏在前任要殿试的时候让自己穿过来。搞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交白卷吧,前任积攒的名声会一夜回到解放前。一旦名声一败涂地的话,自己就别想在这个新世界混了。没办法装个逼,说自己不喜欢功名吧,却又被人说沽名钓誉,年少轻狂。真是做人难,难做人呐。
不过后者似乎还好些,被人说轻狂总比被人说无能强。不是说还有好话呢么,那就听听好话怎么说的吧。
“嗯,我知道不是你说的。那好话呢?好话怎么说?”吴漾道。
“好话呢,有人夸您,说您有魏晋名士之风流,狂放不羁,不愧江南第一才子之名。”
哈哈,原来前任灵魂还是江南第一才子,这让自己如何是好?想起《唐伯虎点秋香》,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激动。要知道,在古代,才子可是泡妞的代名词啊。吴漾赶紧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告诉自己:“别瞎想,别瞎想,你要只爱阿香一个人。”
“吴公子,打自己作甚?”
“哦,脸抽住了。”
“脸还能抽住?”
吴漾心里就草泥马奔腾了:“尼玛,又给自己加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抽住,行,谢谢你,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去门口看看。”吴漾赶紧离开,免得那杂工一直给自己加戏。
“吴公子不跟我们唠会儿?”那杂工看着吴漾的背影伸着脖子道。
吴漾很无语:“不了,我到门口透透气。”
客栈门口,是一条主街,有人,有驴,有马,有马车。
街上驴子远远多于马。估计是因为:一来马比较贵,二来城里人多路窄,马跑不开,三来有人就喜欢驴子的慢节奏。
吴漾扶着门框,看见一个老头。老头骑着驴,悠哉悠哉的向前走去。吴漾不禁感叹:“这才是生活。”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新鲜,吴漾总感觉看不够,虽然屁股隐隐作痛,可是他并没有尽快回去趴床上的打算。
吴漾看着看着,看到了熟悉的东西。这东西,自己上辈子在大街上经常见到。
这东西就是,一口浓痰。
吴漾摇摇头:“不愧是我们的祖先。”
吴漾正为国人这千百年传承下去的习惯叹为观止,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
此人一袭白袍,头戴方巾,手拿折扇。却没穿出书生应有的气质。
此人浮夸的气场,让吴漾断定,这就是个附庸风雅的伪君子。
“吴兄,久仰久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此人语气酸溜溜的,听着不像好话。
“现在见了,感觉怎么样?”吴漾语气平淡的道。
“果然名不虚传,吴公子这浪荡不羁的姿势就让在下自愧不如啊。”此人在嘲笑吴漾弯腰扶门的姿势,认为他失去了书生的风度。
“是吗?谢谢您对我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