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府里,她连个洗夜壶的下人都不如!
叶白鸥的话,如同一把刀刃捅在叶梵音的身上,偏偏这捅刀的人还觉得自己做得好!
看着叶白鸥说话这话后得意的模样,叶梵音眼底的幽暗之色愈发浓重,只是表情却愈发平静了下来。
“叶白鸥,平时说话还是要积点口德的。”叶梵音平静开口,“不然一不小心害了身边的人,还想着怪罪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就好笑了。”
叶白鸥闻言,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说是我害了我妹妹?!”
叶梵音话中的讽刺之意那么明显,他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叶梵音摊手,只是话中别有深意,“可是我平日里挨的那些打,不也是无缘无故吗?人们心中嫉妒、想要迫害的对象都不是我,却都对我下了手,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遭受同样的无妄之灾呢?”
听到这话,叶白鸥的表情惊疑不定,心中甚至不由自主的去回想自己都得罪了哪些人,有谁敢对叶晨晨下手!
看着叶白鸥已经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叶梵音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嘲讽,随即她看向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死士,问道:“家主在哪?”
“在会客厅。”死士下意识乖乖回道。
叶梵音“嗯”了一声,随即越过叶白鸥两人,朝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路过叶白鸥身边时,叶梵音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发愣中的叶白鸥,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隐隐可见层层的冰寒
待到叶梵音走远,叶白鸥才忽然回神,四下一看,叶梵音早已不见。
“那废物呢?!”叶白鸥咬牙切齿。
“梵音小姐去会客厅见老爷了。”死士答道。
叶白鸥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气恼的踹了死士一脚,他恨恨道:“谁让你告诉她父亲在哪儿的!我若是拖一段时间,她晚去一些,定会被父亲责罚的!”
听到这话,死士心中有些发寒,他没想到叶白鸥才刚刚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居然还有心思去算计一个无辜之人。
不由自主的,死士小心翼翼道:“少爷,您也知道,老爷派过去搜查各个院子的眼线回来禀报过,梵音小姐跟荧惑小姐两人的表现明显是不知情,被排除了嫌疑,您这又是何必”
“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敢教训主子了?!”叶白鸥抬高了声音呵斥道。
死士见叶白鸥发怒,他浑身一抖,连忙跪了下去,“小的该死!”
低着头,死士掩住了自己眼底的怒意。
而叶白鸥对此毫无察觉,继续对死士撒气怒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士犯了多么严重的罪责!
另一边,叶梵音一路来到会客厅。
到了门口,叶梵音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即推门而入,却没有关门的意思,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会客厅,叶梵音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堵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抬眼一看,叶守礼正坐在主座,抱着叶晨晨的灵牌位默默无语,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父亲失去了女儿,自然是悲痛无比,遭人同情。
可以想到这个痛苦的人,背后正盘算着把自己的姐姐当货物卖个好价钱,叶梵音就对他同情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