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
女,二十一岁,燕京大学历史系毕业。
长相甜美,性格温柔贤淑。如青藤嫩柳,春末和风,与之交往,总是倍觉清新舒适。
男友白子衿。两人系青梅竹马,又是大学同学,关系一向甚密。大四时确立关系,暂时未婚。
喜好读书、唱歌、踏青写生,琴棋书画略懂一些,虽不精通,但雅性足矣。
不好争斗,从未杀生,甚至不沾庖厨。
……
李青青死死地将匕首捅进另一个自己的腰间,鲜血溅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脖颈上,就像是在一朵玉兰上泼上了胭脂。别有几分瑰丽之美。
李青青握紧了匕首,眼神坚决而镇定:
“我一定要通关这个游戏。”
“我一定要救活小白。”
“一定!”
“李青青”大吼一声,一脚蹬在了白子衿的胸口,将他踹得倒退两步。另一边,她仿佛完全不顾及横在自己腰间的匕首一样,猛地一扭腰,挥斧向着李青青的头上劈去。
“青青!”
白子衿大喊一声,向前飞扑,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李青青”,制住了她的行动。李青青心领神会,抽刀后退半步,深吸了一口气,就要调整姿势挺刀捅向“李青青”的胸膛。
“李青青”怪叫着,疯狂地挣扎着。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扬起头,一击头槌顶在了白子衿的鼻子上。白子衿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一股铁腥味直冲脑海。他头脑一晕,不由得倒退了半步,松开了“李青青”。
“李青青”挣脱开白子衿的掣肘,怒吼一声,迎着李青青的匕首挥劈了出去。一寸长一寸强,若是两人执意挺进,则李青青还未沾到对方的衣襟,恐怕就已经被斧头劈开了天灵。
李青青瞪大了双眼,迅速止住了自己前冲的趋势,身形一纵,向后跳出了半步。
“砰”!
斧头重重地劈在了地板上。
“李青青”怒吼着,正要继续追击。白子衿此刻却已经缓了过来,他顾不上擦一把鼻孔里流出来的暗红血液,大喝一声,挺着匕首向着“李青青”进逼了过去。
“李青青”闻声,猛地转过了身来,斧头朝着白子衿横劈过去。
白子衿身形一晃,向后跳出半步,躲开了“李青青”的这一击劈砍。
三人互相忌惮,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李青青”一边是白子衿,另一边是李青青,无论她想要朝哪边进攻,另一边都会提着匕首进逼过来,只等她稍作转身,便挺刀刺击。而白子衿和李青青二人,则忌惮她手中那把大杀器一样的长斧,不敢轻举妄动。
玻璃灯管散发着阴冷的白光,照射在这片破旧的病房里。三个人的身上各自带伤,鲜血或飞溅、或低落,小小的病房里一片狼藉。在这个空荡荡的病房中,三个手持凶器的人死死地盯着彼此,进退小心,却又饱含杀机。气氛,是那么的阴森沉重。
“李青青”的腰间,被李青青趁机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一直拉到小腹。不仅是鲜血,粉白色的肠子也顺着刀口,在“李青青”的腰部露出一个头来,惨烈恐怖。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吊带背心,“李青青”喘着粗气,不停地扭着头,观察着白子衿和李青青的动静。
白子衿用匕首的刀尖指着“李青青”,也喘着粗气,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来不及惊诧,自己一向文弱的女友此刻竟然能对一个“人”下此狠手,也来不及考虑眼前这个和自己女友一模一样的家伙究竟是何来历。他只觉得耳畔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手臂微垂,沉肘抬肩,看似放松,实则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出刀杀人。
房间里,就像盖上了一块巨大的玻璃。白子衿、李青青、“李青青”三人分别持着玻璃的一角,维持着诡异的平衡。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仿佛都变得模糊了,房间的声音变得遥远细微,就像蒙着一块玻璃一样,只能听到玻璃嗡嗡作响。
突然,“李青青”动了。玻璃随之也就碎了。
首先传来的,就是“她”的尖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