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钟这一日不过是刚刚起来,就被人拿剑横在了脖子上,若是敢喊一句只怕是命就要没有了。
慕容琼紧紧的盯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叔父别来无恙今日做侄女的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想要和叔父好好探讨一下,你也不要喊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若是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自会安然无恙,若是你不听话,那我就只能送你去和我的父亲团聚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外边的那些人都中了我的**散,睡得正香,整个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就算是你喊恐怕也只能是自寻死路了!”
“是是是,你,我都告诉你!”
慕容钟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性子,胆如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乖乖的就配合了。
“我问你兰州城的瘟疫和你有没有关系,是谁让你做的这件事?”
“这……”
“!”
慕容琼轻轻一动,那剑立刻割破了他脖子上的一层皮,立时留下了鲜血,慕容钟吓得都快要尿出来一样求饶着。
“不敢,不敢,我我,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但是你就不要问了,我是不可能出来是谁的!”
“这个人位高权重!”
“对!”慕容钟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敢喊剑
慕容琼只觉得心中一凉,这件事不可能是自己的师兄做的,看那个情形也不可能是太子殿下,若是平宁郡主的父亲易王,恐怕早就已经被老皇帝抓住把柄弄翻了,老皇帝最想要的是兵权,若是易王交出了手里的兵权,那可就是亏大了!
如此风平浪静,得力最大又不被人怀疑,那就只有幽王殿下。
所以当日所有的戏都是演给自己看的,不过是简单的一场栽赃嫁祸,而自己竟然信以为真和那样一个布局者共度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慕容琼只要一想起来这些事情,心里就难受的很。甚至是恶心的要命!
一个心如蛇蝎,精于算计步步为营,只为了复仇重夺皇位的人,自己怎么可以去喜欢上一个这种人!
慕容琼凄凉的笑的笑,看着自己叔父慌张的样子,却突然有几分怜悯。
“这些年,承蒙叔父照顾,活得倒是不错,只是舒服那么多饶性命,你也下得了手,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难道你就不怕以后冤冤相报,你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吗?”
“我不怕,孩子!不要再问了,有一些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们毕竟是武将世家,稍有不慎就是被连根拔起下了大牢!满门抄斩的结果,难道我不想做忠君之臣吗?更何况有一些事不得不做……”
慕容钟到最后整个人都跪着低下了头,不敢抬起头,也无颜面对。
慕容琼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
“我与太子殿下成婚当日被人下了剧毒之药无果,生命垂危的时候,你的女儿却敲锣打鼓地架进了太子府,成为了太子妃!叔父,这件事情……”
“什么!”慕容钟震惊的目瞪口呆,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不知情。
慕容琼收回了剑,跪在霖上,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实在是不忍心下手。
“你不知情。罢了。叔母也只是一直担心害怕以我的地位会抢了妹妹的姻缘吧。才会出此下策,既然我如今已经无事,这件事,我只当做是未发生过。
叔父你与我父亲一同长大,两兄弟互帮互助,那么多年我父亲死后你也顺理成章的继位,这么久以来,总算是活出个样子,做到今这个位置,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这件事情我只当做是没有听过,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做坏事!不要再为了那个老皇帝卖命!”
慕容琼随手拿出了一颗药丸儿,按在了他的嘴里。
“你睡一会儿,我走了。”
慕容钟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的躺在霖上,最后的事件只看见身穿白衣的慕容琼缓缓的离开了房间,脚步沉重,似乎夹杂着一些无奈。
无事,到底是一家的,她不敢举报。
慕容钟放心的,真的睡着了。
慕容琼离开了府里之后。并没有回县主府。反而是折去了碧波谭。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累好累好想躺下开开心心的睡一会觉,没有人去吵醒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琐事缠身,就像是做了一个美美的梦一样,让自己美美的睡上一觉。
只可惜到了药舍山进了草房,却意外撞见了一个人。
“琼儿!”
“师兄!”慕容琼摇摇欲坠,整个人让人心疼的厉害,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屋里就要倒下,却被赫连惊澜稳稳的抱住了。
“怎么回事?丫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赫连惊澜摸了摸这丫头的脉象,看似没有什么事,实则波涛汹涌,心疾突发,看样子是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该死,谁把你赡这样厉害,我抱你回去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