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正看见夕玥的玄珠在眼前,他顾不上多说,一把抓起来握在手里,用力攥着,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祁循在北疆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女大夫,名叫白玉青,那个白玉青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医治癔症。在她的悉心医治下,祁循的心病已经很久都没犯了。
他依着白玉青的叮嘱,闭上眼,深呼吸,让头脑放空。过了片刻,他的呼吸渐渐均匀了,夕玥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将他的五指一根根掰开,他的手心里已经被手指甲掐出了血印。
玄珠滑落,夕玥将它从腰上解下来递给祁循:“给,这个原本就是我要送给你的”。
夕玥亲手将玄珠给祁循拴在腰上,又将珠子递到他手里:“都忘了吧!我原谅你了”。
祁循怔怔地看着夕玥,夺命之仇,她都放下了,若是再能帮她找到家人就好了。
祁循清醒了,脑子也好使了起来。陈庆余为什么偏偏也有一个女儿叫夕玥,为什么又偏偏住到了东华街,夕玥为什么又偏偏在他家醒过来。而陈庆余很明显就是故意将夕玥引到他面前,明知道他与夕玥密切往来,却视若无睹,这可不像是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
若是父亲真的疼爱女儿,定不会对她如此放纵,也应该来找他为女儿讨个公道。一无媒,二无聘,他竟暗许了女儿与男人来往,不是势利小人,便是另有图谋。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陈庆余并不是夕玥真正的父亲,祁循难免为她担心:“玥儿,小心陈庆余,他对你一定另有目的”。
夕玥点点头,祁循说:“注意陈庆余的行踪,看看他有没有秘密跟什么人来往,不要轻举妄动,有发现第一时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