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控告,他能记十年。
顾晨舟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这句话,那天祁慕向她表白时,她没忍住,一腔怀疑脱口而出。本以为这不过是心照不宣的试探,结果到头来,却是这男人先觉得委屈。
顾晨舟不打算这么打哑谜下去,无论她相不相信祁慕,现在她都需要对方的帮助。想了想,她便直接道,“纪盈虽然贪财,但绝对没这么大胆子,如果不出意外,贩卖古董的人就是顾丰泽,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着用钱?”
“他好赌。年轻时没钱,就小打小闹,后来代替你父亲进了祁氏,突然有了些实权,自然想要更大的刺激。”
“他欠了多少?”
顾晨舟言辞直白而锋利,倒让祁慕一怔。
男人想了想,用手指比了个五。
“这么多?”顾晨舟几乎齿寒。
“还不止。你知道他最恐怖的是什么?”祁慕将烟蒂熄灭,一瞬不瞬地望向顾晨舟的脸,“据我所知,他大半的赌债不是在自己名下,而是在他儿子顾耀之下。”
“一旦他还不上债款,消失无踪,这座大山便会压在你们顾家身上,顾耀名下的那比债,会成为你们所有人的催命符。”
“但……怎么可能?顾耀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他哪来的信用可以让顾丰泽欠下那么多?”顾晨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会有人愿意借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