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明阳把荆鸿雁放下躺好了,李时珍便坐在一边,给荆鸿雁把起了脉,嘴里嗯哼着什么。
其实李时珍这时心里正打着自己的算盘,他一直眯缝着眼,用余光扫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王明阳和李友荣。
这两个家伙穿的可真够拉风的,尤其是这位少年,这身穿着,我也就十岁时跟随舅舅到凯尔莫旱见到过。恩,错不了,这两位是有钱的主。
李时珍心里那个美啊,这下要发财了。
他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么...”
王明阳是懵了,进门什么都没干,就被这满嘴口臭的老大爷拉了进来,他不会就是李时珍吧。
“您就是李大夫么。”
“啊,对,是我。”李时珍点了点头。
“哦。”王明阳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但是总感觉又那么不靠谱。
“哎呀。”李时珍突然感叹道。
“怎么了?!”王明阳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大夫这么惊讶,难道是治不好么?
李时珍没有往下说,而是停了停。他看着王明阳和李友荣焦急的样子,心想有门。
得,这下子遇到黑心医生了。
“幸亏你们来的早啊,要是再晚一会,这位姑娘怕是要撑不出了。”
“是啊,那情况怎么样,伤的严重么?”
“姑娘的脉象很弱,这是产后大出血啊,失血过多了吧。”
“恩?!”
王明阳一愣,产后大出血?大出血是大出血,肯定是失血过多了,但是怎么是产后了?
“李大夫,你这是...”
李时珍见王明阳惊讶的样子,知道自己猜错了,他眯缝着眼又看了看荆鸿雁,刚才太过着急,忘了望闻问,直接切了起来。
“咳咳...”李时珍假装镇静的咳嗽了几下,指着病床上的荆鸿雁。“那姑娘这是....”
“她受伤很重,而且失血过多。”李友荣忙回道。
“啧啧啧啧....”李时珍又装模作样起来,眯缝着眼,摸着他那一缕胡子,直摇头。
“难办,难办呐。”
“怎么了?李大夫治不好么?“
“并不是治不好,只是这......”李时珍斜眼看了看王明阳。
“这...如果需要什么名贵药材的话,我们可以去寻找,只要能救活她。”
李时珍摇了摇头,“是这个。”他把手伸出来比划了一下,原来是要钱。
“这......”
坏了,刚才坐马车都没钱,现在更是没钱啊。而且能够抵押的武器也被刘得痣给拐跑了。
“我们现在没钱。”李友荣说道。
“什么!没钱。”李时珍就像被电了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们把一个快要死的人抬到我这里,就让还没钱?”
李时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这翻脸的速度赶上翻书了。
“我们...李大夫,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救救她么?”
李时珍气的直摆手。
“不行不行,我这是医馆,不是施舍粥铺,快把她抬出去,要是死我这了多晦气。石头,送他们出去。”
王明阳叹了口起,“等一下,你看看我身上这个怎么样,值钱的话拿去抵押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