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掰开包子,就闻到一阵香味,再看到了包子里面的野菜馅,都是好奇,于是又是一番赞美,从张悦手巧赞美到张义山聪明,再赞美到刘玉翠持家、家教有方,让刘玉翠嘴里说着没啥没啥,心里却是美滋滋地。
等到众村妇手里的包子入口,吃出了味道之后,又是一波不要钱地赞美。
“没想到入口松软,里面的还有香喷喷地野菜馅,一定是放了猪油啊。”
“瞧着好看,吃着又软又香,还没有老面是酸味,悦悦的手艺真没得说。”
“这包子比西市胡人煎的大饼都好吃,玉翠这回可放心了,悦悦手巧,义山的痴症没了而且还变得那么聪慧,以后真享福了。”
“……”
本来刘玉翠还担心招待客人的食物,只有包子和鱼汤,鱼肉又那么少,现在看到村妇们一脸陶醉的样子,她总算松了口气。
刘玉翠吃了包子之后,深感确实美味,村妇们也没有说假话哄她宽心,于是看着张义山心叹,这个前天连“嫂嫂”都不会叫的阿叔,似乎真要一飞冲天了。
张义山闷头吃喝,完全没将一屋子村妇的赞扬恭维放在心上,时不时地也表现了一下自己的谦虚,说几句“哪里、哪里,没有了、没有了”这些客气话。于是,他在一屋子村妇眼里,又成了一个年少聪明、谦虚的少年郎。
村妇们完全忘记了,昨天张义山还是她们教训子侄时,嘴里蹦出来的“张家痴儿”。
“义山在家吗?”
“义山、义山……”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的呼唤声,厅里众人扭头,看到数名村民一边喊着张义山,一边走进了院子,见到张家农舍厅里扎堆的同村妇人,便直接走进大厅。
刘玉翠急忙在张悦的搀扶下起身,客气的让几名新来的村民入座吃包子。
村民中为首的王氏,看着刘玉翠,上下打量,满脸兴奋道:“玉翠啊,你的瘴疟之症真好了啊?”
刘玉翠知道王氏的家公患瘴疟都好几天,找了大夫都不能治,此刻都快没命了,忙道:“就是身子还有些软,其它都无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好了。”
“一定是好了,一定是好了!”王氏兴奋的说着,心里却道,刘玉翠尽管身子还软,一定是大病初愈的原因,现在都能下床正常吃喝了,这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
王氏中午的时候就来看望过刘玉翠,又从大夫嘴里得知刘玉翠得的病,和家公一样就是瘴虐之症,当时还道老张家真是可怜,恐怕也要办丧事了。
没想到在家照顾家公到午后,就听村中来过张家的村妇说刘玉翠的病好了,就急忙赶来张家看个究竟。
王氏和几名同来的村民,听到刘玉翠如此说,顿时扭头看着张义山,一脸的兴奋,眼中带着炙热,就差没当场将张义山抢了回去治病救人。
王氏一脸萧瑟,弓身行了个大礼,道:“义山,看在你王家大伯二伯与你阿兄同在府轮番,救救你王家阿翁啊。”
一个村民就差没哭,一脸热切,直接跪在了地板上,道:“义山,救救我孩儿。”
其他村民一瞧,也跟着归了下去,都是求张义山救救自己的亲人。
刘玉翠忙让张义山,将跪下的村民一一扶起来,对他道:“二郎,这可都是些乡亲,不可推迟。”
“我这就去。”
张义山嘴上应得利索,心里却在哀叹,小爷是来大唐做咸鱼的,治病救人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