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安与那几户特困户商议好,又拿着全村参股的文书与张义山商议,又生怕张义山不识字,还准备逐条念给张义山听,就见张义山主动拿过文书看了起来。
“义山,你识字?”
王怀安惊得下巴几乎脱臼,愣愣地看着张义山。
张义山点点头,而一旁地刘玉翠也想起昨日张悦说的话,等到张义山觉得文书没问题了,送走王怀安,四下无人,刘玉翠就急不可耐的问道:“二郎,你当真解了番人的算学三题?”
“是啊,其实挺简单的。”张义山点点头。
“二郎给阿嫂说说,三题的内容。”刘玉翠皱眉问道。
张义山忙将昨天在酒肆的三道算学题告诉了自家嫂嫂。
刘玉翠寻思一阵,顿时傻眼,看着张义山就像看怪物一般。
昨天人多她还没注意上,现在才记得问张义山,现在听了这三题,她能做的也是第一题而已,看着张义山就露出惊喜,似乎真是上苍可怜痴傻了十三年的二郎,让他一清醒就如此聪慧过人。
老半晌,刘玉翠叹道:“二郎,你有如此才能,定能助你谋个好前程,这比卖包子可强多了。”
张义山却摇头道:“阿嫂莫挂心二郎前程了,人各有命,阿嫂出生书香门第,却与阿兄这苦哈哈婚配,阿嫂当初可是为了前程?”
刘玉翠脸色一僵,笑骂道:“臭小子,连你阿嫂一起编排。”
张义山嘿嘿笑着,只听刘玉翠又道:“你既然心中已有打算,阿嫂也不逼你,只是能做学问,这对张家以及你的将来,都比你行商要好得多。”
行商?
张义山真没想过。
他的大唐之路必须是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咸鱼之路。
但在之前,先把做咸鱼的基础打牢了再说。
张义山试探性问道:“阿嫂,我见悦悦似乎对算学十分痴迷,而且还有一定基础,就是不知悦悦的算学是不是阿嫂所授?”
刘玉翠点点头,说道:“这都是我闲空的时候,将《九章算术》上的一些题教给了她。”
见张义山还满脸狐疑,刘玉翠知道他迷惑什么,继续道:“你阿嫂没嫁给你阿兄前,曾经遇到一个老道,见我思维敏捷,便教了我二年算学,后来才知道这道人道号黄冠子,当时你阿嫂一月才与这道人见几次,见面便是研究算学,当时阿嫂又年少,一时疏忽黄冠子的真名却忘了问及。”
这是刘玉翠第一次与他说前事,在张义山的记忆里,似乎连张义忠,刘玉翠都没有提及过。
张义山笑道:“阿嫂,以后悦悦的算学由我来教授,定让悦悦成为大唐第一才女,张兴也到了该蒙学的年龄了,我想将他送到邻村村学蒙学,成天放牛玩耍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