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辞面无表情跟在周襄身侧，面上是藏不住的憋屈和阴沉。

周襄也不在意，温笑着环看训练的士兵。

一回头见方觅音双颊酡红，额上满是细密的汗，他关切道：“阿觅，这日头大，你身子受不住。我着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方觅音还没拒绝，洛衍辞看过来也道：“觅音怕热的事我竟一时忘了，你快回去吧。”

“我没事。”方觅音摇头，天气确实热的很，可她实在怕之后出现差错，被周襄没由来的抓个把柄。

洛衍辞向周围看了一圈，伸手一指高台下的凉**：“要不你去那里坐着，我们就在这校场转转，一会回去喊你。”

方觅音顺指一望，那地方确实不错，既能看见校场全貌，也能纳阴采凉。她欣然点头去了，坐在凉地儿里舒了口气。

周襄与洛衍辞继续往前走，那里便是射靶练箭的地方。周襄来了兴趣，取了把长弓在面前比划着。

“洛将军，你信不信本王能百步穿杨呢？”周襄眯着长眸漫不经心问道。

洛衍辞冷冷出声：“世子箭法想必十分高超。”

“哦？”周襄轻笑，举着弓箭瞄着靶子冷声道：“既然洛将军如此夸赞本世子，不如洛将军去举靶站在那里亲自感受一下本世子的技艺如何？”

洛衍辞藏着锋芒的眸子对过来，气势瞬间剑弩拔张起来。周襄的眼神带着挑衅的意味，嘴上弯起一抹嘲弄的笑。

洛衍辞挥袖，大步迈向靶子。他高举着靶在头顶，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远处乘凉的方觅音不知二人在做什么，见此场景攒着袖子站起身紧张的望着。

周襄朗声道：“洛将军可拿好靶了。”

拉弓，放弦，利箭破空呼啸。

正中靶心。

周襄郎笑着走过去拍拍洛衍辞的肩膀，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杰作。

“世子好箭法。”洛衍辞丢了靶轻笑，“不如世子爷看看末将的箭法如何？”

周襄笑叹摇头，将弓扔进洛衍辞怀里，附在他耳边说道：“本世子不信你。”

周襄转身向高台走去，方觅音一脸惊恐。

洛衍辞在周襄身后举起了弓。

不要！

方觅音迈开步子向他们跑来。

不要啊！

周襄看着向他奔来的方觅音，脸上报以温润的笑。

咻！

利箭破空，埋入血肉。

不……

方觅音三步并做两步，扶住向前倒下的周襄。

满手的血，微弱的喘息。

为什么……

方觅音惊慌看向面前站立的洛衍辞，面上满是责问。

为什么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