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真的很喜欢她呢。”帝子轩呢喃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时辰快到了母妃再不回去可又要在我这住一天了。”
夜
屋外寒风凄厉,炉上的火星噼里啪啦的响着,屋子里暗香涌动,李令雪跪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哭着。
“王爷,妾身是真的不知道母妃回来。”
“知与不知,她吃下去了,李令雪你平日里做事我可以不管,但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别去沾惹她!”
“王爷,妾身真的知错了。”
“以后把药停了吧。”帝子轩看着她,眼里一片漠然,转身就要走。
“王爷!”李令雪一把抱住他的腿,悲泣道。
“妾身只是不甘心,明明您与妾身自小便有了婚约,为什么偏生就插了进来贺兰知忆,您还放不下她,王爷您去她房里的每一晚妾身都寝不成寐,妾身心里难受啊,明明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和王爷在一起的时日。妾身是害了她的孩子不错,妾身只是因为太爱您了嫉妒她,为着主母没有孩子,侧室也没有孩子这不成文的规矩,五年了妾身不知道喝了多少避子汤。”
帝子轩慢慢转过身来,抚上李令雪的面庞,湿润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帝子轩神情有些恍惚。
昨夜的苏沉霜,也哭了。
是不是有多少个他不知道的夜晚,苏沉霜她都在哭。
他喜欢李令雪,不只是因为她是父皇早早就许给他的,更是因为她惩治下人时有她几分影子。
“我知道,做侧妃委屈你了,可是她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把药停了吧,剩下的便是她的命数了。”帝子轩吻了上去,眼神迷离,春光从窗纸里透了出去。
苏沉霜看着面前围着的几个宫人,黑压压的说不出的压抑,来这里这几年她第一次实打实的仰视别人。
皇帝靠在床上苟延残喘的看着她。
“陛下这是何意?”
“给朕陪葬吧。”
苏沉霜并未有半分惊慌,只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陛下大限将至,就不能不恫吓臣妾,让臣妾对您有个好印象吗?”
皇帝重重的咳了几声,道:“你倒是不傻,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朕不杀你的?”
“从陛下把帝子轩送到臣妾这里来,从您在围场上调开高展故意让他涉险来测试臣妾到底对他上不上心,说到这臣妾也想问一句他作为您的嫡子,您就这么敢拿的命开玩笑?!”
“你知道了,他倒是也什么跟你说。但你也应该知道你自己只是一颗棋子,朕用来给他日后除掉苏家铺路的垫脚石。”
“臣妾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臣妾觉得荣幸至极。”
“为什么?!”
“臣妾爱他,您信吗?所以臣妾只会打着为他好的算盘,任何挡在他前面的障碍臣妾都会除去,就算是苏府。这一点您用了这么多时日不也早已验证了吗?不然怎么会停掉在臣妾饮食里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