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说你十年才出一次山,哪去杀这么些人?眼下也不揭破她。三人只当没听见,你看我,我看你,心不在焉。
芗女见三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心里更怒,大叫道:“好你个和尚,胳膊肘净往外拐!”
周青仿佛入了定,秋娘姐弟俩也是看着洞顶发呆,芗女左右无计可施,只能偃旗息鼓。
周青看芗女消停下来,才一把将她抱起,朝洞外掠去,临走说了句:“明日此时来取功法。”
秋娘姐弟俩等周青走了半个时辰,才快步下山。
次日,周青买来玉符,再多买两个储物袋。待芗女将功法刻录好,再飞到峭壁后,等候夏生。待夏生来到,周青交了玉符并一袋灵果,也不多停,紧忙返回客栈。
时间匆匆过去一月,周青每日里仍是晚上练功打坐,白天去茶楼喝茶,期间又去了几次涟云山,一来与夏生互通消息,二来也装作山中寻人。这日半夜时分,周青神识仍如往常一般,悄悄打探整个新城,扫到秀帷楼后院时,正瞧见秋娘院中挂起了红裙。
这一月来,芗女已将神识修行之法,以及各类妙用悉数相传,主要有攻击之法、传音之法、搜魂之法。只是他还未曾熟练,不敢乱用。
芗女倒是可以神识传音给秋娘,只是据她所说,若是近了还好,这么远的情况下,她那神识波动厉害,只怕瞒不过黄三爷,周青神识虽不如她,波动却微不可查。
次日傍晚,周青迈步进了秀帷楼,照例递给阎姑姑两根灵草。阎姑姑这次却不肯接,只低声说道:“公子莫不是恋上了卿卿?奴家观公子年轻俊秀,难得还彬彬有礼,不忍你无端丧命,莫要再见她啦!”
周青心说这阎姑姑虽然势利了些,心肠倒不算坏,当即笑道:“姑姑误会啦!圆圆生前酷爱唱曲,也写了不少,刚好让卿卿抄录下来,今日特来取走。”
“果真如此?奴家好意相劝,公子可要好自为之!”
“姑姑一番好意,在下岂会不知好歹?取了词曲就走。”
阎姑姑这才接过灵草,说道:“快去快回!”
周青见了芗女,也不急着问话,先从储物戒中挥出笔墨纸砚。他本就喜爱书法,守孝之时,一直带着笔墨纸砚。后来去往复州之时,便统统收入储物袋,后来又转到储物戒中。
铺好纸,磨好墨,周青才说道:“我说你写!”
秋娘不知缘由,也不多问,周青说一句,她就写一句。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周青专挑生僻的乐府诗念了六首。
“这些都是三哥写的?”秋娘诧异道。
“那倒不是,都是我家乡之人所写,咱们那修行的人少,读书的人多。”
“怪不得三哥重情重义,原来你那家乡都是多情之人。”秋娘感叹道。
“若是阎姑姑问起,就说是圆圆所留。”
“知道!钱爷昨日回来啦,九霞门仙师这两日也会前来,三哥若有算计,须得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