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人刚才种种粗鄙的行为,还是不要跟他一起出城了,赶紧找个机会先溜了再说,不然到时候真的被他囚在身边,凭自己的功夫简直是插翅难逃!
如雪假意匆忙赶上他的脚步,二人行至城中。祭幽南径直走向城门!对身边的如雪说到:“跟紧本王,马上出城了!”
“今天不是封城了吗?你如何出的去?”
“本王想出去,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住我!”
这人自称“本王”,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想了想,又在心里默念道,管你出不出的去,你能快点出去最好,这样我也能早点甩掉你。
到了城门前,刀光血影间,附近的士兵瞬间死于非命。他回头看时,才发现如雪已经不见了踪影。
“蠢女人,本王一定会找到你的。”踏着夹杂着丝丝血腥的晚风,直飞城墙之上,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放肆飞舞着,他经过的每寸地方都充满了杀意。
跟丢了祭幽南后,选择埋伏在城门的苍行苍雪此时冲了上去。
“狗贼,拿命来!”
除了有过那么一丝不屑的嘲笑,他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刹那间,幽冥剑出,紫光万丈,一道强大的剑气迎面袭来,苍行苍雪二人瞬间被击退,重重地摔下了城墙。他轻轻落下,落在不远处华丽的天马行云车中。车马腾空而起,驶向南冥,晚风轻盈,帷幔翩然,那绝世的侧颜时隐时现,砂红的嘴唇如黑夜中刚吸食完鲜血的鬼魅,美丽而骇人!
过了一会儿,一袭白衣从天而降,伴着清风,伴着明月,与这鲜血淋漓的现场显得极为不符。
“你们怎么样了?”
“是我们没用,让他跑了,我们立刻去追!”
“不怪你们,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去追也追不到了,你们先回白令山疗伤,剩下的交给我吧。”
“是!”
看二人的伤势,完颜澈自然知道是谁来劫的这隐盾神衣,这笔账,待日后慢慢算。
如雪早在祭幽南杀人时麻利的溜走了,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了,街道上不断有军队来回巡逻,一整夜没有安静过,如雪一夜未眠。
那人究竟是谁,竟如此可怕,现在回想起被他扼住脖子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天终于亮了,如雪早早起来了,自己没有出城的官文,昨天又发生白令山被盗之事,现在城门检查的肯定特别严。早点去城门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出去。大街上,迎面走来一行人,看仗势为首的一男一女看起来应该是城中的富贵人家,男的一身青边白底绣竹缎袍,白玉束发,面容清秀,步伐徐然生风,该是位有涵养的贵门公子。女的一袭浅紫色双蝶穿袖烟罗裙,五官精致,神色俏皮,举着一个玉镯边走边看。
走近了,只听那女子对那公子道:“哥,传说这华芙玉女子佩戴它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促姻缘呢!”
那男子听后,笑道:“你可真是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不知羞。”
“哎呀人家也是听说的嘛,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过你妹妹我什么时候矜持过!”
谈笑间,突然旁边的酒楼里冲出来一名醉汉,如雪被狠狠撞了一下,随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自己还没缓过神来,便被人拉着就是一顿臭骂。原来,是这女子手中的玉镯在地上摔碎了!
“好啊你,这可是上等的华芙玉,好不容易寻来这么一块料,才做好的镯子,你该当何罪?”看这架势,自己是摊上大事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玉镯,多少银子我赔你便是?”
“赔?这块玉可是有银子也难得寻见的!”
“夭夭!”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在旁的公子打断了!
那人道:“在下李逍然,舍妹李夭夭刚才多有冒犯,望公子海涵!”那女子显然不服气。
“什么?我冒犯?哥,你讲点道理好吗?是她打碎了我的玉镯诶!你道什么歉啊!”
“这位公子是被突然冲出的醉汉撞到才间接打碎了你的玉镯,究其根源,错不在他!”
“错不在他?那谁赔我的玉镯?醉汉是吧,醉汉在哪?”说着这女子就要去找那醉汉。
不远处,一群壮汉正围着殴打地上的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位醉汉。那姑娘二话不说,径直走过去,对那群壮汉喊到:“住手!”
见那群人没听见似的继续殴打醉汉,便一个飞踢过去踢倒了两个人!那群人不得不停手,正欲转身反击,回头看到这女子,立马低声下气地道歉,“原来是李小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李夭夭也毫不客气道:“他怎么了,你们要合伙欺负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