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么变态!”
张纯祯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画的竟然是她的**!她看向画的时候,他正在描绘她的双峰。
他无语地看向她,伸出手,轻描淡写地说:“把画还给我。”
她看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内心愈发地生气,一脚踢翻了他的画架,含着颤音说:
“这位同学,没有想到你长得还算正直,做的却是这么龌龊的事情!你!你”
“这是给急特,你不懂就不要随意评论,把画给我!”他站了起来,朝张纯祯走近了一步。
他强硬的语气吓得张纯祯往后退了一步,张纯祯不知道他口中的“给急特”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就是他的借口,她也不想听他的狡辩。而且,她自己从小的绘画天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竟然质疑她的能力,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她把画递给了他,在他准备接过去的时候猛地收了回来,当着他的面,将画给撕碎了,放到自己的包里,不给他任何亵渎自己身体的机会。
长发男子淡然的眼神中终于有了变化,闯入了一丝震惊,他没有想到张纯祯会这么大胆地直接撕碎他的画,他的面色愈发的冰冷。
张纯祯看着他似乎怒气不虽然自己占理,但是还是内心还是有些害怕,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叮”的声音响起,电车很合时宜地来了,张纯祯用她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跑向电车,生怕他追了上来。
直到她气喘吁吁地站在车尾,从窗户伸出脑袋看向外面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一直站在原地,并没有追来,正双眼没有温度地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硬着脖子冲他“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再看他。她知道撕别人的作品不好,可是他竟然敢画她的**,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张纯祯摸了摸斜跨着的包包,内心有一丝小小的愧疚,又想到画里的她,愧疚一扫而光,只有愤然,她觉得包包都变得灼热了起来。她紧张得拽着包包的链条,心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找个没人地方把画扔了。
她望着车窗旁写着的站次表,需要经过两站才会到达设计楼,她的内心充满着惆怅,想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很有实力的同学,本想着交流一下,没想到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学校里的两站路之间距离很近,设计楼很快就到了,张纯祯扶着门把手慢慢地下了车,尽量平复了下自己的烦躁的心情,安慰着自己:学校这么大,注意一点,应该是不会再碰到他的。接下来的报道才是最重要的。
张纯祯看着眼前的设计楼,不高,就三层楼,却极富西式的元素。门廊和窗呈拱形,窗洞略小。从里面走出来的学生,服装各异,无疑都充满着时尚气息,他们的出现,让整栋楼都透着奔放、浪漫、自由的情怀。
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准备往里面走去。却忽然发现入口处有一个穿着枣红和黑色相间条纹旗袍的女人,戴着圆款金丝框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张纯祯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地疑惑,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她。
女人款款地走来,带着打量的神情,向张纯祯很中国式地伸出了手,用略微蹩脚的中文说:“你好,请问是张纯祯小姐吗?”
张纯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异常,仔细地看了看她的五官,颧骨略高,气质内敛,才发现她是东洋人。
张纯祯握住了她的手,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十分了解中国文化。微笑地回答道:
“是的,我就是张纯祯。”
听到这句话后,女人热情地给了张纯祯一个拥抱,挽起她的手说:
“纯桢小姐,我叫酒井秀代,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