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派出去搜查的几路人马,一无所获,根本没有季子等人的消息。看着棹宿垂头丧气,夫概一番思虑后道:“罢了,把搜查的兵丁都撤回来。”
“大王不准备抓捕她们吗?”棹宿吃惊地问。
“抓不抓得到人不重要,只要阖闾认为季子在寡人手中就足够了。”夫概意味深长地说。
“大王已想到对策?”
“去找两个与勾吾夫人、昀郡主身形相仿的宫女,本王自有安排。”夫概吩咐道。
棹宿有些不解,但看到夫概沉着笃定,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恍然大悟:“大王想鱼目混珠?”
“鱼目也好,珍珠也罢,就看怎么使用。”夫概冷静地道。
“大王英明!末将这就去办。”棹宿道。
夫概继续说道:“井察子势单力孤,独自一人根本不能解救勾吾夫人和昀郡主,他们不可能悄然无踪地逃出王宫,其中必有内应。特别是早上那个叫迟立的侍卫,派人好好盯着。”
“是!”
“其他夫人、公子的宫宇,全部换成我们的人,不能再出现纰漏!”夫概命令道。
“大王思虑周全!末将马上去安排,保证不会再出差池!”棹宿胸有成竹地说。
“去吧!”
“末将告退!”
吴越交界,邬燕与越军将领正激烈地交战,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就在这时,一支吴军从天而降,为首的夫差策马急驰,挥着长剑砍杀越兵。吴军援兵到来,越军立马处于下风,领将赶紧下令撤退。
夫差眼中似能冒出火来,恨不得将越军斩尽杀绝。这时叔雍追赶到夫差身旁道:“殿下,越军已被赶出吴境。国事要紧,咱们还是速回姑苏,与大王会合吧。”
夫差望着越兵远去的方向,恨恨地道:“便宜了允常老儿!”
步雍极力劝说:“来日方长,此仇再报不迟。”
“驾!”夫差扬鞭一挥,策马掉转方向。
这时,邬燕追过来道:“区区几个越兵,何须劳动太子大驾?是不是父王担心我应付不了他们?”
夫差望着亦兄亦友的驸马,低沉地说:“夫概判乱,返姑苏篡夺王位,父王派我前来,就是助你平定越寇,一起回姑苏清巢叛贼。如今长姐、季子和昀欣等一众亲眷都在他手中,咱们要赶紧回去,救出长姐她们!”
“什么?”邬燕大吃一惊,他愤怒骂道:“夫概这混蛋,往常嚣张拔扈就罢了,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抓了本将妻女,士可忍孰不可忍!非宰了这王八蛋不可!”说完他唤来吴越边境的守将毕琨,将一应军务嘱托于他。
“殿下、邬将军,大军回援,谅越贼不敢再犯,放心交由末将处理。”毕琨信心十足地道。
邬燕心系妻女,顾不上寒暄告别,即同夫差策马朝姑苏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