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哲夫人得到这坛酒,随即交给了儿子。公子波不用说,自然藏了私心,他于夜晚之时将“鸯瑚公主”约到梨花台,静夜清悠,浅浅月光下,公子波的眼神也变得温柔深情。二人独处梨台,自然而然多了几分情韵。“鸯瑚公主”心不在蔫,勉强应答几句。
公子波没有气馁,他打开酒坛,一股浓浓果味的酒香扑面而来,“鸯瑚公主”从来没有闻到这么独特的酒香,惊奇地问:“什么酒?好香啊!”
“喝过就知道了。”公子波特意准备了两只琥珀杯,酒色在轻透晶莹的杯中,色泽看着更加的悦目怡人。公子波端了一杯递给“鸯瑚公主”,“美酒佳人,相得益彰!”
“我不会喝酒。”“鸯瑚公主”推辞道,她只好奇酒香色度,对于饮酒并无兴趣。
“这种莓子酒,醇香甘甜,千杯不醉,更何况这儿只有小小一坛。”公子波道。
“你喝吧。”“鸯瑚公主”依旧不为所动。
“好吧!”公子波不多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似乎被“鸯瑚公主”的言语激引起愁绪,接连猛灌了好几杯。
“鸯瑚公主”见他喝得这么快,怕伤着身子,好心劝道:“酒得慢酌细品,才能品出它的韵味,像这般猛灌,岂非白白浪费了好酒?”
“品酒也得有人肯陪才能品出它的妙外,就我这孤家寡人,只能独酌独饮。”公子苦笑,自我解嘲道:“从小到大,本公子就只能居于人后!喝酒也是如此,躲在这清僻之地,悄悄地喝几口。”
“鸯瑚公主”静默不语。
“公主妙心,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能判断出你处世与诸多人不同。他们只会攀高踩低,而公主,决无仗势欺人之为。二十多年来,母亲殷切叮嘱恪谨恪行,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祸从天降,累及自己与亲人!”公子波似被勾起感伤,悲悲诉说:“在王宫,除了母亲,从不敢相信任何人,就怕被算计、被利用。”
“鸯瑚公主”静静听着。
“不怕被公主笑话,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公主是波第一个想推心置腹、彼此交心的朋友。”公子波或许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慨叹怅然,他端着酒杯道:“公主能细聆絮言,波已经非常知足!”说完又一饮而尽。
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而为,这些话让“鸯瑚公主”心里酸酸的,她想及自己虽不似公子波如履薄冰,可一腔情意始终无处托付,亦是十分感伤,遂端起琥珀杯,“世上伤心人,何只公子?干!”
“干!”公子波喜出望外,连忙举杯相碰。
“咳咳......”“鸯瑚公主”头一回喝酒,莓子酒虽然低绵,可还是被酒气呛着了。公子波适时轻拍她的背,好一会儿,“鸯瑚公主”才缓过劲儿。喝了刚才这一杯酒,身子微微发热,口中留着莓果甘香,这种感觉独特又奇妙无比。
“这种莓子酒舒经活络,最适合女子饮用。”公子波适时给“鸯瑚公主”的杯里满上酒。
“鸯瑚公主”既然开了禁,就无所顾忌,何况莓子酒味道甘甜又有浓浓的果香,喝起来不像是饮酒,倒像是喝一种香甜可口的饮品。所以,“鸯瑚公主”不知不觉中,接连好几杯下肚。
莓子酒口感润甜,可再好喝也是酒,不胜酒力的“鸯瑚公主”开始觉得飘旋,整个人想要晕晕欲睡。公子波见“鸯瑚公主”有了醉意,心中暗喜,他不动声色地表达着关切,见她沉沉默言,只简单地回复“嗯、哦”,就开始向“鸯瑚公主”表白,深情款款地诉说对她的情意,说到动情处,恨不得将心掏给她。“鸯瑚公主”脑袋晕沉,公子波断断续续说了很久,许多话根本没听明白,只依稀听清公子波在征求她的意思,希望她嫁给他。
“鸯瑚公主”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自然知晓他的想法,可她不喜欢他,。“鸯瑚公主”想婉拒,可她喝了这么多酒,此刻正醉着。她想跟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存希望,却发现舌头木木的,根本不听使唤,她费了很大劲儿,也没有好转,最终只得含混不清地吐出二字:“不行!”
公子波并不懊丧,他假装把“鸯瑚公主”的拒绝,当成姑娘家的害羞,仍然穷追不舍,想让“鸯瑚公主”松口。“鸯瑚公主”言语表述不清,可头脑还算清醒,她怕纠缠下去,自己浑浑噩噩中被公子波说服,慌忙站起来往外走。
公子波怎肯放过好不容易成就的机会,他紧紧抱着“鸯瑚公主”,劝她再待一会儿。“鸯瑚公主”拼命挣扎,肯请他松手,却被公子波当作半推半就,丝毫不肯放手。就在“鸯瑚公主”恐慌绝望的时候,从远处出现两个黑影,未及近前就爽朗地笑道:“月下对饮,兄长与嫂嫂好兴致啊!”